诺的手缓缓握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门卫老人探进头来:“白诺同志,没事吧?”
“没事。”白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老人家,帮我转告计算机室,我暂时不回去了。”
“好的。”老人点点头,便离开了房间。
“小雅……”白诺垂眸笑了笑,“你希望的姐姐…会是个勇敢的人吗?”
她重新来到科研中心门口,望着马上消失在地平线的太阳,不由的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
路上,白诺却没有注意到一直在跟踪她的人——那人一直行走在房檐,腰边挂着的西洋剑闪着寒光。
保险起见,白诺也不忘用吸血鬼猎人的通讯设备给温雅德报了个信。
地窖的入口藏在一座偏远废弃教堂的祭坛后面。
白诺用艾克森给的钥匙打开沉重的铁门时,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教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每一步都踩得很轻。手电筒的光束在石壁上跳跃,照出一些模糊的刻痕,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滴答……滴答……”
水滴声在空旷的地窖里回荡。
白诺握紧银弩,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地窖比她想象的要大,像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被人为修整过。
墙壁上挂着几盏破旧的油灯,灯芯早已燃尽,只剩下凝固的蜡油。
地窖的寒气顺着石阶往上涌,白诺的呼吸在手电筒光束里凝成白雾。
铁门在身后合拢时,她听见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从更深的黑暗中传来。
“艾克森这家伙……”她低咒一声,用靴尖踢开台阶上的碎石。
越往下走,硫磺味越重。
白诺解开风衣内衬的暗扣,银弩滑入掌心。
她想起艾克森递地图时的眼神——那是种混杂着恐惧与决绝的光,像临死前的告解。
终于踩到平地时,白诺的靴底碾过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
这里不像地窖,更像个被遗弃的书房:三面墙壁被凿成书架,羊皮卷和线装书层层堆叠,封面烫金的十字架早已氧化成暗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