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伯钧紧张地搓着手。
苏瑾紧盯着监测屏幕,嘴角带着冷嘲。
杨睿则全神贯注地看着挖掘点,手中的罗盘依旧在微微震颤。
挖到大约八十公分深时,铁锹碰到了硬物,出“铛”
的一声脆响!
“停!”
杨睿立刻喊道。
园丁小心地清理开周围的泥土。
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泥土中渐渐显露出来的,是一个约一尺见方、锈迹斑斑、几乎与泥土融为一体的生铁盒子!
盒子造型古朴,表面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非文字的刻痕。
就在这铁盒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
“滴!
滴!
滴!”
苏瑾助手面前的监测仪器突然出急促的报警声!
屏幕上,代表着静磁场强度和16-20h次声波能量的两条曲线,如同崩断的琴弦,骤然断崖式下跌!
瞬间回落到了接近环境背景值的水平!
杨睿手中那面一直震颤不休的青铜罗盘,天池内的磁针猛地一顿,随即稳稳地、清晰地指向了北方!
所有异常的颤动和嗡鸣彻底消失!
几乎同时,一个佣人跌跌撞撞地从内宅跑出来,满脸惊喜地喊道:“老爷!
老爷!
老夫人说她脑袋不晕了!
耳朵里那吓人的锣声没了!
二少爷……二少爷说他手臂不麻了,那刮玻璃的声音也停了!
人清醒多了!”
现场一片死寂。
陈伯钧张大了嘴,看着土坑里的铁盒子,又看看仪器屏幕上断崖下跌的曲线,再看看杨睿手中稳稳指北的罗盘,最后目光落在脸色煞白、盯着数据屏幕仿佛见了鬼一样的苏瑾身上。
巨大的震撼和狂喜冲击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苏瑾彻底懵了。
科学仪器冰冷的数据不会说谎。
异常场的消失与铁盒出土在时间上完全同步!
病人的症状瞬间缓解!
这铁一般的事实,像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她根深蒂固的“唯科学论”
壁垒!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埋在土里上百年的破铁盒子,怎么能约束现代仪器都难以屏蔽的强磁场和次声波?风水……难道真的……不只是迷信?
杨睿弯腰,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沉重的、布满锈迹的铁盒捧了出来。
冰冷的触感传来,带着泥土的腥气和岁月的沉重。
他看向一脸世界观崩塌表情的苏瑾,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苏博士,现在,您还觉得这是‘一派胡言’和‘封建糟粕’吗?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未必就不存在。
有时候,古人用经验摸索出的方法,其背后的原理,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科学’。”
他掂了掂手中的铁盒:“这只是一个开始。
找到它,只是证明了源头和那位前辈风水师的部分方法有效。
但当年他布下的‘导煞阵’已被破坏,这个‘厌胜物’本身也可能因锈蚀或当初的‘技术瑕疵’而效能大减。
如何重新设计一个既能化解这残留的狂暴能量,又符合现代居住需求的方案,才是真正的挑战。”
杨睿的目光扫过震惊的陈伯钧和陷入巨大认知混乱、眼神复杂的苏瑾。
“陈老板,苏博士,”
他微微一笑,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我想,我们接下来有的忙了。”
真正的较量与合作,才刚刚拉开序幕。
土坑旁,空气仿佛凝固了。
佣人带来的好消息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被眼前铁一般的事实所吞没。
陈伯钧脸上的狂喜还未来得及完全绽放,就被一种更深层的敬畏所取代。
他死死盯着杨睿手中那个沾满泥污、锈迹斑斑的铁盒,仿佛那不是一块废铁,而是某种活物。
苏瑾的脸色则从煞白转为一种难以置信的潮红。
她快步冲到监测仪器前,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调取刚才的实时数据记录。
屏幕上的曲线图清晰地展示着:在那个生铁盒子被完全挖出泥土的瞬间,原本剧烈跳动的静磁场强度和16-20h次声波能量值,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掐断,断崖式地跌回了安全基线!
精确到秒的时间戳,与佣人报告症状缓解的时间点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