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就听好!
从今晚起,绝对、绝对不能和曹哥同房!
记住了,一次都不行!
否则神仙难救!
另外,明天把你和曹哥的生辰八字给我!”
见她满脸惊惶,他又放缓语气安慰“别怕!
还有办法!
只是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周全。
你现在脑子也乱,回去休息,务必按我说的做!”
他用力按了按她的肩膀,起身大步离开,留下燕兰一人呆坐原地,心乱如麻。
杨睿踏出客厅,冬夜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脑海里翻腾着燕兰的生死劫,间或又闪过方才沙上那惊心动魄的温软触感,一股燥热从心底窜起,鼻尖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的幽香。
要是刚才……顺势把她推了……会是什么滋味?杨睿忍不住在脑子里勾勒起香艳画面。
想到差点让曹万日脑袋上冒绿光,他嘴角咧开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
笑了几声,又觉得自己忒不是东西。
人家都那样了,自己还在这儿意淫,忒下作!
他鄙视了自己一秒,随即又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对一个有夫之妇动了邪念,简直无耻卑鄙!
可那股久违的冲动……莫非是……?
唉,寒冬将尽,万物蠢蠢欲动,连带着人的心思也跟着活泛了?杨睿只能把这归咎于该死的季节。
躺在床上,燕兰的问题像块巨石压在心头。
强行拆散这对夫妻?太缺德!
且不说他们七八年的情分,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的老话就让他下不了手。
可若不拆,两人中必有一劫,看那“神脱”
之相,十有是燕兰。
救了燕兰,曹万日怎么办?那家伙虽然不讨喜,但骨子里不算恶人,明知后果还下手,损阴德折阳寿的事他杨睿干不来!
越想越头疼,索性盘膝打坐。
自从顾雨霏离开,失眠就成了他的老友。
午夜梦回,那种蚀骨的孤寂和无人在意的空虚,总啃噬得他心头慌。
人前装得满不在乎,可谁又懂一个痴迷奇门异术的年轻人内心的执着?在世人眼里,他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罢了!
最初失眠的痛苦几乎将他击垮,后来在一筐旧书中无意翻到了一本《太上老君静心咒》的手抄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练了。
几年下来,效果不大,但至少能睡个安稳觉了,每次收功都觉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