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感让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林观潮没回头,林逐却脚步微顿,侧头对她温声说:“这种场合少和陌生人搭话,不安全。”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身后的聂重南听得一清二楚。
走到休息区的沙发旁,林观潮才小声说:“那个人,他好像……有点奇怪。”
林逐替她摘下护目镜,指尖揉了揉她被镜框压红的耳根指腹轻轻揉了揉她被镜框压红的耳根:“嗯。”
在林观潮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种惯常的温和表象褪去,露出底下商人特有的锐利与算计,像藏在鞘里的刀,终于露出了锋芒。
他们都不是没礼貌的人。林逐虽性子冷,却向来懂得在社交场维持表面的体面,哪怕对不喜欢的人,也能做到滴水不漏;林观潮更是被教养得温和有礼,哪怕对陌生人,也会保持基本的善意。
可面对聂重南时,那种莫名的不适感却格外清晰。他的热情里藏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性,自来熟的语气里透着精心设计的算计,完全没有“被帮助者”应有的分寸,反倒像带着某种明确目的,刻意贴近。
尤其是他看林观潮的眼神,直白得近乎冒犯。这种毫不掩饰的目的性,比任何挑衅都更让林逐感到不适。
远处的木仓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带着金属撞击的脆响。林逐看着林观潮捧着橙汁小口喝着的侧脸,指尖不自觉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点了点。
有些相遇或许是巧合,但像那个聂重南这样的人,绝不会只满足于“巧合”。
他摸出手机,很快地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