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郎中……”又有人说话,话语有些语无伦次。
但这次,他还没说完,高见就已经抽刀而出,然后投掷了出去。
锈刀直接将对方钉在了地上,把他剩下的话完全憋了回去。
全场寂静。
水苍苍也没说话。
然后,高见走了过去,把刀拔了出来。
那人疼的冷汗直冒,却也一句话没敢说。
如果只是高见,他们还能有反抗之心,毕竟只是一个外来户而已,根基不稳。
毕竟……他们还不知道高见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对方将那些乱葬岗都处理了而已,其他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
但背后的水家公子,却让他们一动不敢动。
只一个名头,就足够了。
“把自己绑起来!”高见怒声呵斥道。
工头们没有再说话,老老实实的用缆绳把自己系成一条长龙。
这绑法他们非常熟练,系住一个人的手,然后顺着往下一个人系,这样,一体长绳,能够系住一大堆人,只要牵住前面一个人,后面的就都跑不掉。
他们运送民夫,搬运苦大力去其他地方,或者买卖人口的时候,都是用的这招。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绑住自己。
然后,高见看向那些苦大力们,说道:“他们平时,没少欺负你们吧。”
苦大力们面面相觑,然后点了点头。
这是当然的。
谁会看得起这帮苦大力呢?
毕竟他们一无所有,除了缠着绳子的扁担之外,只剩下不值钱的力气了。
白山江的支流组成了密集的水网,遍布整个外城,这些细小的水网上总是停满了各种船只,一般只在中间留出一条狭窄的水道,水面就和拥堵的马路。
这里是是一座水上的贫民窟,苦大力们就在这些水路的码头上搬来搬去。
在水上生活的苦大力,他们大多都是沧州其他地方活不下来,然后来沧州寻一条活路的。
曾经高见救过的低山村,整个村子只有几百人,都是老弱病残。
他们中间的壮劳力呢?
当然就是来沧州外城这样的大城市了。
没活路,只能来这些地方。
俗话说的好,人离乡,贱如狗。
他们没有根基,也没手艺,突然来到这种地方,只能卖一身力气。
工头就是拿他们的力气来卖钱的人。
因为他们没有根基,所以谁都能欺负。
离乡乞讨,卖儿卖女。
眼睛被剜下,只是因为走路不小心冲撞了贵人。
得病了,因为干不动活累瘫在地,然后工钱就被克扣,也不给钱治病,要么靠自己命硬,强行挺过来,要么就病死。
病死之后也只能曝尸,因为没人收拾。
偶尔会有良心的工友帮他们收拾,可工友们自己也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