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台,窗外的景物开始加后退。
最初的兴奋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成星海跟陈二狗两人扒在窗口,看着广阔的农田,起伏的山峦、城镇景色一一掠过,每看到一点新鲜事物都要小声议论一番。
然而这趟旅程漫长无比,需要整整三天三夜。
第一天在新奇中度过。
到了第二天,两个人的新鲜劲渐渐褪去,窗外重复的风景开始让人审美疲劳了。
白天也不下来扒着窗户看了,就躺在自己的铺上挺尸。
还得是到了饭店,陈默喊两人下来吃饭。
永不间断的车轮铁轨的噪音,开始催生疲惫。
成星海吃饭都打不起精神,整个人都蔫蔫的,陈二狗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陈默看着好笑,想当初他第一次南下的时候。
媳妇孩子都没了,独自一个人,千夫所指,前路未知,兜里还没有钱,挤在硬座里,车厢里混杂着各种气味和嘈杂的人声。
硬生生的熬了三天三夜。
现在这两人躺在卧铺车厢里,这才第二天,就这副模样了。
成星海瘫在上铺,眼神直地望着车顶随着节奏轻微震动的铁皮,仿佛魂儿已经被晃出去了半截。
旁边的陈二狗则呈“大”
字形摊着,每隔几分钟就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活像一条离了水快要渴死的鱼。
“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
陈默坐在对面下铺,看着这两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这才第二天,骨头就软了?往后要是常跑这条线,你们怎么办?”
“不行啊,小默哥,”
成星海有气无力地转过头,“这车哐当哐当的,根本睡不踏实……而且二狗哥他打呼噜!
声音跟拉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