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棉纺厂目前的困难,领导比我们更清楚。
设备老化,产品滞销,资金周转不灵,连职工的基本工资放都成了问题。
继续这样下去,不仅是国家资产的持续损耗,更是对这一千多个工人家庭的不负责任。
我认为,与其眼看着它一步步滑向更难挽回的境地,不如尝试引入新的管理机制和经营思路,或许能闯出一条生路。”
“第二,是基于我对市场和未来展趋势的一点判断。
您可能不知道,我家里是有一个服饰批店的,主营业务,就是从广市这种比较前沿的地卖进服装,在到北方城市批售卖。
在这过程中,我现,老百姓早就不再仅仅满足于有布票能买到布,已经开始追求更丰富的花色样式、更好的质量了。
而我们厂现有的生产模式,很难快适应这种变化。
我认为,通过承包,引入更灵活的生产决策和市场响应机制,我们有机会让老厂焕新生,不仅能解决生存问题,未来甚至可能展得更好。”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陈默的语气格外郑重,“是关于责任。
我深知这一千多人的饭碗有多重。
所以,在我的方案里,最核心的保证,就是优先聘用现有职工里优秀的职工。
承包不是要砸工人的饭碗,恰恰相反,是要通过把企业搞活,让大家端上更稳当的饭碗。
我会签订严格的承包合同,接受局里的监督,确保改革后厂里的工人权益得到保障。”
陈默的这番话,条理清晰,既有对现实困境的清醒认识,也有对市场机遇的把握,同时巧妙地避开了单纯追求利润裁掉所有职工的敏感字眼,
徐局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看向陈默,抓住重点地问:“优先聘用优秀职工?那剩下的职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