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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鬣狗还是雪橇犬?
兮斓猛地瞪圆了眼,整个人一僵:“!
!
!”
随即迅侧头看向江季,满脸震惊。
这小孩……
心眼全空的吧!
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云朵还是棉花?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简直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从小被野兽养大的,完全没有人类的基本社交常识!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鸣晔默默收回原本想说的话,低头沉默。
诩晔抬起爪子正要挠耳朵,听到这话又缓缓放下。
现场空气凝滞,连风都仿佛静止了。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只余山间微弱的鸟鸣声划破寂静。
只有江季还在一个劲出主意,毫无自觉地继续列举方案:让戈耶背、让鸣晔叼、或者让诩晔用爪子拎着飞……
他越说越起劲,甚至开始比划姿势,“你看,爪子这样抓着肩膀,轻轻一提就起来了嘛!”
想法一个比一个离谱,几乎挑战所有人的理智极限。
结果全被否了。
先不说靠不靠谱,单说雄兽的背——那是极其私密的空间,通常只允许自己的伴侣坐上去,象征着归属与信任。
谁会随随便便去背另一个雄兽?
那不只是尴尬,更是挑衅。
但兮斓忽然反应过来,眸光一闪,眯起眼睛盯着江季,声音低了几分,透着一丝玩味:“小泽啊,你说这么多,怎么就没提你自己背上扛一个呢?”
她语放慢,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引导什么。
对啊,这家伙嚷了半天,提出七八种办法,每一条都绕开自己,居然没有一条是关于他自己的贡献。
大家听得都快睡着了,他还在给别人安排活计。
江季当然不能直说——他是想背兮斓的,所以才故意怂恿别人去管那个冷冰冰的兽人。
只要澜衿被别人处理了,他就能光明正大地靠近兮斓,顺势提出帮她分担负重。
这是他盘算已久的“贴心计划”
。
可现在被点名了,众目睽睽之下无处遁形,他只好低下头,耳尖悄悄泛红,小声嘀咕:“我……扛不动雄兽。”
声音细若蚊呐,却足够让近旁的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