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去接你回来。”
“不用。”
丹妮摇了摇头,语气干脆利落,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木洄以为她真生气了,心头一紧,立马低下头,连手指都攥得发白。
他想赔罪,想说好话,想捧着热汤蹲在她脚边,像以前哄小兽崽那样,轻轻说“别气了”。
结果她下一秒开口,声音软得像融雪:“我想跟楚婧一起回去。她那儿有屋子,不漏风,不透雨,咱们能一起过冬,行吗?”
最后那句,是问他的。
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像雪地里伸出的一根细嫩草芽。
木洄还没反应过来,克雷已经一拍大腿,蹦起来欢呼:“太好了!就这么定!一起过冬!咱们人多,火堆旺,还能抢着讲故事!”
他心里清楚得很——嫂子好久没和雌兽说上几句贴心话了。
从前在族里,她缩在角落,连呼吸都轻得像怕惊了风。
他哥提过她的事:被亲族丢在雪坡上,被几个壮年兽人抢食,连开口说话都要先缩起肩膀,生怕挨打。
他自己也挨过打,懂那种心口发凉、连哭都不敢出声的怕。
丹妮见木洄沉默不语,心口一沉,声音顿时低了下去:“……你不答应?”
木洄猛地回神,嘴角轻轻一扬,摇了摇头,笑意温和:“你说了算。你是我家最大的人。”
她这才笑了,眼角弯成月牙,却忽然伸手,轻轻戳了戳他额头:“你说得轻巧,咱俩是一家人,哪能你一个人做主?你当我是牲口,拴在哪儿就认哪儿?”
边上看呆的江季:……
他悄悄侧过头,瞥了一眼楚婧。
自家雌主,好像也这样——事事问他们的意见,从不强压命令。
渐渐地,连语气都软了,像雪后初晴的风。
楚婧察觉到那道视线,眼皮一抬,淡淡扫了他一眼:“你那表情,是想挨揍?”
江季:……
滤镜,啪——碎了。
楚婧不慌不忙,抬步上前,把刚才对丹妮说的那番话,一字不差,又说了一遍。
她不爱玩心眼。
哪怕一开始心里就这么打算的,也得明明白白说出来。
免得将来翻旧账,扯皮赖账,伤了情分。
木洄一听,立马点头,嗓门洪亮:“行!必须行!”
在他眼里,楚婧是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