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霍尔普,没人想听你的蜥蜴车,坐好!”
萨姆被吼得缩了缩脖子,但不到三秒他又指着窗外掠过的工厂区高耸的烟囱“快看那是什么?喷那么高的烟?哦!
我明白了!
是不是就是你们转化能量的装置?菲欧娜老师说你们的能源技术特别……”
“萨姆!”
艾阔忍无可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弟弟的名字,同时他脸涨的通红,随即艾阔转向前面的驾驶员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实在抱歉,他……他从小就这样。”
车上几人看着艾阔恨不得把弟弟嘴缝上的表情,再看看萨姆那副浑然不觉,依旧兴致勃勃东张西望的模样,努力绷着脸可肩膀却忍不住微微抖动,费罗纳尔则闭着眼靠在舒适的座椅上,嘴角似乎也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一路有萨姆在看来是不会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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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维尔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位于工厂区的小屋里。
他没有开灯,而是径直走到窗边,手指微微颤抖地掀开窗帘的一角。
楼下街道对面那家卖汤面的小摊上几张油腻的木桌边,几个身影清晰地映入眼帘,他们穿着普通的工装或便服,或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或端着粗糙的陶杯喝着什么,目光却毫无掩饰地直勾勾地投向自己这扇窗户。
当帕维尔的目光与其中一人对上时,对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扯出一个近乎挑衅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甚至还举杯朝他晃了晃。
帕维尔猛地拉上窗帘,仿佛被那目光烫了一下,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监视,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监视!
傻子都看得出来霍尔普人在监视自己。
这就像一盆冰水将他这几天沉浸在研究中的虚幻安全感彻底浇灭,也残忍地提醒着他那无法摆脱的身份烙印。
他颓然倒在自己的硬板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斑驳的天花板。
痛苦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他找到了,他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那些繁复的符文结构,那些精妙的能量回路,那些隐藏在数字和公式背后的宇宙规律……它们如此美妙,如此令人着迷!
他热爱这一切,热爱在研究院差分机站里解构难题的每一刻,哪怕在旁人看来只是枯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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