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街道两侧的废墟和破损的房屋。
安民军士兵基本都是年轻人,他们的脸上大多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有些甚至看起来不到二十岁但眼神却已有了经历战火洗礼后的硬朗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战斗结束了但巡逻和清扫任务同样不容松懈。
城市的景象残酷得让人胃部不适。
虽然部分居民成功撤离但灾难最初爆时的混乱与绝望依旧凝固在每一寸土地上,街道上、巷口、甚至半开的房门内随处可见倒伏的尸体,他们姿态各异,大多已经僵硬腐烂。
这些人大多是曾经的居民,都是在最初的袭击或随后的混乱中丧生,相比之下那些扭曲可怖的皮肤呈现不自然灰白色的活死人尸体反而少得多,一部分在早期营救行动时被清除,绝大部分则在装甲营和作战营的联合强力清剿中化为了真正的死物。
在越时代的火力面前什么弱点都不重要,全轰成渣渣就行了,所以即便是总结出了这些活死人的致命弱点在脑袋,他们在打的时候也没有刻意打头。
“啧,每次看都觉得……真他妈的……”
驾驶席上的魏富低声咒骂了一句,操纵战车小心地避开路上一个巨大的坑和散落的障碍物,他摇了摇头,似乎想把窗外那些惨烈的景象甩出脑海。
魏富习惯性地想用一些还算有趣的话题来驱散车内压抑的气氛,但他张了张嘴却现喉咙有些干,什么轻松的话也说不出来。
德尔透过主炮瞄准镜的边缘和潜望镜也能清晰地瞥见外面的惨状,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嘴唇紧抿成一条细线,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抠着操纵杆上的防滑纹路。
那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曾经是人的事实以及干涸黑的大片血迹,让他感到一阵阵生理性的反胃。
他默默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车长可能随时下达的命令上,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以前相当的自卑和胆小,尽管现在好了很多但这种人间地狱的景象依然冲击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