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如同眾星拱月般环绕著三艘战列舰,组成一个严整而充满攻击性的海上阵型。
这支舰队的出现,所带来的视觉衝击力和心理震撼是压倒性的。
与它们相比,阿尔梅达总督那艘曾让他颇为自得的“海狐號”武装商船,此刻渺小得如同巨鯨身边的玩具,显得可怜又可笑。
而对马孔联盟的人来说,这一幕更是如同噩梦。
消息像野火一样,通过骑马信使的狂奔,快速的传到了卡萨里纳城镇,也传到了码头区的指挥部。
很快,一阵杂乱而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从通往码头的大道上传来。
几名马孔联盟的军官,在少量士兵的簇拥下,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码头前沿,他们的脸色在看到海面上那支钢铁巨兽组成的编队时,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为首的那名马孔军官,正是之前协助“收復”城镇的指挥官,此刻他的额头上沁满了冷汗,嘴唇微微颤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支舰队的到来意味著什么这绝非简单的支援,而是巴格尼亚王国意志的直接展现。
然而,在他的认知里,卡萨里纳岛是马孔联盟的殖民地(,巴格尼亚王国如此规模的一支舰队,未经任何通报或协商便直抵港口,这分明是赤裸裸的侵略行为!
再加上岛上那支战斗力强悍,且不太服管的巴格尼亚僱佣兵,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这是里应外合的武装占领!
一想到这个,这名马孔军官的脸色由白转青,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几乎要站立不稳。
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面面相,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指节发白,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面对那三艘如同海上堡垒般的战列舰,他们这点人马连给对方塞牙缝都不够。
而此刻,最戏剧性的人物—-阿尔梅达总督,也带著他的卫队急匆匆赶到了码头。
阿尔梅达在看到那面巨大的双头鹰旗时,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种比马孔军官更甚的,近乎魂飞魄散的恐惧瞬间住了他的心臟。
阿尔梅达显然也想到了和军官一样的问题,而更要命的是,在两天前他还因为蛇人的事情,小小的得罪了一下那些巴格尼亚僱佣兵。
如果是岛上其他人还有投降苟活的机会的话,恐怕自已投降后,唯一的归属就是绞刑架了。
就在这恐慌瀰漫的时刻,舰队中一艘轻快的通讯艇已然脱离主体,飞快地向码头驶来很快小艇靠岸,一名身著笔挺蓝色军官制服的年轻人利落地跳上码头,他无视了如临大敌,脸色惨白的马孔军官,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几乎要瘫软的阿尔梅达总督的身上。
后者身上的总督服太华丽,太明显了。
军官对著阿尔梅达敬了一个標准的军礼,声音清晰洪亮。
“请问,是卡萨里纳岛的阿尔梅达总督阁下吗”
阿尔梅达嚇得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站直了些,结结巴巴地回答。
“是是我本—本总督—”
军官强迫自己忽略了他的失態,继续朗声说道。
“奉巴格尼亚王国海军部命令,我巴格尼亚王国第一舰队特来接应损失惨重的僱佣兵,运送其回国。
这是我国王克里斯陛下的命令,第一舰队司令,海军中將马洛將军,隨后將登岛与阁下会。”
军官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砸入死水,激起的波澜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
对马孔军官而言,“接应僱佣兵回国”这几个字像是一道救免令,很快就驱散了他脑海中“武装占领”的恐怖画面。
虽然巴格尼亚舰队未经通报直抵港口,依然是无礼且值得警惕的行为,但至少他们的表面意图是撤侨而非入侵,这给了他喘息和翰旋的空间。
军官惨白的脸色稍稍恢復了一点人色,紧绷的肩膀也鬆弛下来,但眼神中的戒备並未完全消除,他需要进一步观察。
而对阿尔梅达总督来说,这话却像是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他恐惧的闸门。
接应僱佣兵回国
那岂不是意味著这些无法无天,手握他把柄的瘟神马上就要被接走了
在他们离开之前,会不会会不会把他临阵脱逃,试图强夺战利品的事情捅给这位海军中將
一想到他国的將军可能知晓他的丑事,阿尔梅达感觉双腿发软,几乎要当场瘫倒。
他脸上的肥肉抽搐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回应。
“啊—是,是———欢迎欢迎马洛將军本,本总督一定.一定热情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