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夜之间,仿佛隔着一整片冰封的海峡。
城市的霓虹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虚虚浮浮的热闹。
彼此的伤痛如同墨滴入清水,无声无息,却迅蔓延,染黑了整个夜晚。
那份无法再宣之于口的爱意,最终还是要隐于这个已经染上丝丝闷热之感的初夏了。
裴绥是在十一点多才转身进的电梯,那双略显僵硬的大长腿在转身时,还无意识地踉跄了下。
好在很快又稳住了身形,侧头深深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几秒后,还是抬腿缓慢地迈开步子进了电梯。
短暂的脚步声在空荡短廊里响起,每一声都像是钝器敲打在她的心上。
走了。
他走了。
孟笙望着视频里空荡荡的短廊,动了动垂在身子僵硬的手指,缓缓垂下眼睑,汲了口气,转身往客厅方向走。
在看到落地窗前那个矮台上的杜鹃花时,她停下了步子。
好一会才迈步过去,给每盆花都浇了水,又驻足望着那几盆植物重新让那片有关温居礼的记忆变得鲜明亮丽了些,她便收拢回,迈步回了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