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时而如风卷残云,横扫一片,将数名敌人扫落城下。
他身上的伤口在不断增加,新伤叠着旧伤,每一次挥棍都牵扯着肌肉的剧痛。汗水早已流干,嘴唇干裂出血口,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李璃雪紧守在他身侧,惊鸿剑法发挥到极致。剑光不再是宫廷剑舞的华丽,而是战场上最简洁致命的杀招。
点、刺、削、抹,每一剑都带起一蓬血雨,精准地收割着威胁到石憨侧翼的敌人。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鬓发散乱,白皙的脸上沾染着血污,却更添几分凛然的英气。
两人背靠背,棍影剑光交织,在城头杀出了一小片喘息之地。
“这样下去不行!”李璃雪格开一支冷箭,急促地对石憨说道,声音带着喘息,“叛军太多了!我们的箭快耗尽了!礌石滚木也快见底了!”她的目光扫过城墙后方,负责运送物资的民夫和士兵伤亡惨重,补给线几乎被叛军的远程火力切断。
石憨一棍将一名刚冒头的叛军百夫长连人带刀砸下城去,目光凝重地扫过混乱的战场。守军的防线在多个地段摇摇欲坠,全靠一些军官和老兵在死撑。他看向城楼方向,那里是指挥中枢,此刻也是火光最盛、厮杀最烈的地方。
守城主将陈玄礼将军的身影在浓烟中若隐若现,似乎正在指挥部下堵住一处被撞破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