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桌上盛装食物的器皿,都爱收集古董?
对于他们好奇自己还要吃饭这件事上,白衫店主便反问了他们一句。
乔如意忙问,“你口中提到的店主是谁?”
她挨着白衫店主坐,听闻她这么问,他便转头打量着她。
最开始眼眸里很是冷淡,渐渐横生出饶有兴致来。
似笑非笑的嗓音,“这小孩,年龄不大,心眼却不少。”
乔如意一听“小孩”
二字直皱眉,刚想反驳,转念一想人家也没叫错,按这里的朝代来计算,她于他的确是个小孩。
妈呀,一下就被降维打击了。
白衫店主见她欲言又止,眸底深处浅淡笑意,朝着她,手一抬。
乔如意反应快,一侧头,双手已下意识摆出防御姿势,“哎,要干嘛?”
白衫店主似笑,手顺势就放下了,“敬主之诚意,乃为客之道。”
虽然文绉绉,但乔如意听懂了,意思说她不尊重他了呗?
她回了句,“主有异行,客失其恭实属正常。”
心说,这嗑唠的,万一你小子给我下降头了呢?我还跟个傻子似的眼巴巴等着?
白衫店主淡淡道,“牙尖嘴利。”
被扣了个帽子。
既然如此,乔如意也没打算客气,直奔主题,“刚才的问题店主还没回答。”
“你们认识的店主是行临。”
白衫店主没绕弯子,“没说错名字吧。”
“你知道我哥?”
周别忍不住问。
白衫店主眼皮微微一抬,看了周别一眼。
“九时墟每一代的店主都记录在人员名册上,是早就选中的人,自然是知道的。”
陶姜愕然,“现在就知道几百年后的店主是谁?咋知道的啊?”
好神奇。
这个问题白衫店主就四两拨千斤了,“这便是九时墟。”
简单的五个字,却蕴藏常人难以想象的秘密。
“行临与我们走散了,不知店主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乔如意问。
白衫店主轻描淡写,“他是九时墟的店主,丢不了。”
“但在哪呢?”
周别着急。
白衫店主见他急了,淡声道,“先用餐,吃饱了你们才有力气做别的。”
也不知道是不清楚还是故意不想说。
但能肯定一点,行临没危险。
乔如意一直悬着的不安多少落地了,既然行临都是写在店主名册里的人,一旦真有危险,身边这位白衫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陶姜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问问姜承安的事。”
乔如意心叹,她也是操碎了心。
原本是不想问的,因为就算问了也不过是竹篮打水。
可转念她想到了那枚金饼……
便问,“我有个朋友,无意间得到了一枚绘有心想事成字样的金饼,是否跟曹禄山有关?”
真是一下才联想到的。
刚刚地上铜镜显示出的金饼,她再仔细回忆,的确是绘有字样和图案的,跟她手里的那枚还有葛叔遗留下来的一样。
身旁陶姜从牙缝里泄出笑意来,“有个朋友?”
这话就跟传染似的,白衫店主也似好奇地问了她,“你的朋友?”
乔如意思量了片刻,都不用扭头就知道陶姜一脸八卦的样子。
她看向白衫店主坦白,“是我的未婚夫。”
白衫的眼里无波无澜,好像刚刚的好奇不过是错觉。
“据你的描述,你未婚夫得到的金饼的确是来自九时墟,但未必是跟曹禄山有关,来九时墟求富贵者,契约达成时都会带走一枚九时墟的金饼。”
乔如意明白了。
白衫店主看着她,“如果你的未婚夫手持九时墟的金饼,他必然是跟九时墟脱不了干系,因为九时墟的金饼不会旁落无关人之手。”
乔如意想了想,轻声说,“他失踪了。”
白衫店主闻言,只是微微一点头,没说话。
乔如意本以为他会好奇,或者询问对方的名字,没想到他的反应就是淡淡的,这倒是令她没想到。
许是察觉出她的心思来,他开口,“他必然是在寻找九时墟失踪的,像是此类人每年不计其数。”
乔如意明白他为什么不问了,这么一听反倒觉得脸面上挂不住。
想解释姜承安不是冲着钱?可再怎么解释都无法洗清姜承安为了心中执念而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