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危险,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走下去,为了家族的责任,也为了心中那份对正义的坚守。
萧琰在西州城休整三日,城中百姓对黑风寺妖僧的议论仍未平息。他从客栈掌柜口中得知,玄空不仅精通爆破之术,更在十年前血洗了昆仑山下的白马寺,夺走了寺中珍藏的《密宗火经》。那本经书据说记载着上古传下的炼丹秘术,能将硝石与硫磺炼制成毁天灭地的火器。
“萧公子,您还是莫要招惹那妖僧为好。” 掌柜用抹布擦着油腻的柜台,压低声音道,“上个月有位来自中原的镖师不信邪,带着三十个好手去黑风寺寻仇,结果连人带马都被炸成了碎片,尸骨无存啊。”
萧琰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目光落在窗台上那盆快要枯萎的仙人掌上。他从怀中取出半张残缺的羊皮卷,那是昨日在西州城的旧货市场偶然购得的,上面用朱砂绘制的地图隐约指向黑风山的一处废弃佛窟。卷末用梵文标注着一行小字,经客栈里懂梵文的胡商翻译,竟是 “火经秘藏” 四字。
“明日一早,劳烦掌柜备好两匹快马。” 萧琰将一锭银子推到柜台,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清瘦的脸上,眸中闪过一丝决然。
次日天未亮,萧琰便带着那卷羊皮地图,骑马向黑风山疾驰而去。山路崎岖,怪石嶙峋,沿途不时可见散落的白骨,有的像是人类的,有的则像是野兽的,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山的凶险。
行至正午时分,他终于在一处断崖下找到了地图上标注的佛窟。窟门早已被流沙掩埋大半,只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周围刻着的佛像早已被风化得面目全非,佛首歪斜,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萧琰翻身下马,刚要清理洞口的流沙,忽闻身后传来一阵铃铛声。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披猩红袈裟的僧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手里把玩着一串骷髅头念珠,每颗骷髅眼中都镶嵌着碧绿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小郎君倒是比贫僧预想的来得早。” 玄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焦黄的牙齿,袈裟下露出的胸膛上刺满了青色的经文,随着呼吸起伏,仿佛活了过来。他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皮囊,正不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
萧琰握紧了腰间的折扇,扇骨是精铁所铸,是临行前父亲特意请工匠打造的。“你怎知我会来?”
“那卷羊皮卷是贫僧故意放在西州城的。” 玄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听闻萧公子的父亲当年在白马寺捐过金身,想必对《密宗火经》也很感兴趣吧?”
萧琰心中一沉,原来这竟是个圈套。他强作镇定:“十年前白马寺惨案,果然是你所为。”
“那些老秃驴死守着经书不肯交出,只好请他们去见佛祖了。” 玄空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说起来,令尊当年送的那尊金佛,熔化后正好给贫僧铸了这串念珠。”
话音未落,玄空突然将手中的骷髅念珠掷了过来。萧琰急忙侧身躲闪,念珠擦着他的耳畔飞过,砸在身后的石壁上,竟嵌入半寸之深。他这才发现,每颗骷髅头的天灵盖上都钻了小孔,里面塞着黑色的粉末。
“轰隆!” 念珠突然炸开,碎石飞溅。萧琰被气浪掀翻在地,手臂被划伤,渗出血迹。他挣扎着爬起来,只见玄空已站在佛窟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青铜油灯,灯芯跳动着幽蓝的火焰。
“这佛窟里埋着三十坛‘动地雷’,” 玄空缓缓走进佛窟,油灯的光芒照亮了窟顶的壁画,上面绘制着飞天仙女的图案,却被人用朱砂涂改成了狰狞的鬼怪,“只要贫僧这盏灯掉在地上,咱们就一起去见阎王爷。”
萧琰紧随其后进入佛窟,里面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窟壁两侧的佛龛里空空如也,只有地上散落着一些残破的经卷,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琰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佛窟深处有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密宗的六字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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