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水竟能在血禁环境下站起来,这着实让断念大师惊讶不已。
但此刻形势危急,容不得他多想,尽快解决妖孽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断念大师一脸凝重地转头看向烬渊,急切地说道:“飞蛾,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得想办法向那妖孽起强攻,务必让那四条锁链顺利挥作用。”
烬渊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我的名字叫烬渊!
我好歹也是妖王,你这秃驴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
而且你说得倒轻巧,现在我能勉强站起来就已经拼尽全力了,你要是想让我攻击,那就先解除我身上的禁制。”
断念大师眉头紧皱,无奈地解释道:“这血禁秘法,只要在范围内的所有生灵都会受到封印禁锢,这是连我都无法控制的。”
“那你说个屁!”
烬渊气得跳脚,“难道你不知道你这血禁的威力吗?现在我连挪动一下都困难重重,你还让我起攻击,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断念大师咬了咬牙,沉声道:“具体要怎么做你自己权衡清楚,反正我会一直维持血禁,直到我的修为耗尽。
要是到时候还无法解决妖孽,那恐怕就只能靠你独自去面对他了。”
听到断念大师这话,烬渊忍不住对着他一顿大骂。
这明摆着就是把所有压力都推到了自己身上,烬渊何尝不想行动起来,可血禁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他是真的有心无力。
就在烬渊对着断念大师叫骂得面红耳赤之时,梁木水突然大声说了一句:“只要向他起攻击就行了吗?”
梁木水的话顿时让烬渊停止了咒骂。
他满脸狐疑地看向梁木水,实在不明白这个看似瘦弱的人族,哪来这么大口气说出这样的话。
连他堂堂妖王在血禁之下都难以有所作为,这个梁木水竟然想要揽下这个艰巨的任务。
见没人回应自己的话,梁木水也没有继续等待。
他缓缓转过身,面向被血禁和四条锁链困住的云安。
此刻,他的身体在血禁的压迫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压制。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要挣脱千斤重的枷锁。
他颤抖着双手,缓缓举起猎光长弓。
那长弓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每抬起一分,都需要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抽搐。
好不容易将长弓举起,他又艰难地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之上。
此时的他,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闷哼。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眼中的坚定却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他微微眯起双眼,透过汗水造成的朦胧,努力瞄准着云安。
身体因用力而不停颤抖,使得瞄准的过程变得异常艰难。
他不断调整着角度,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箭术本能,试图在这绝境中锁定云安,准备给予其致命一击。
梁木水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将那支箭射了出去。
箭矢朝着云安疾射而去,然而,血禁的影响实在太过强大,那支箭在半空中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偏移,最终,箭矢离云安远远地飞了出去,“噗”
的一声,深深地插入了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梁木水却丝毫没有被这一箭的失败所影响,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一般,他毫不犹豫地迅抽出第二支箭,再次搭在弓弦之上。
刚才梁木水的举动,在断念大师和烬渊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要知道,在这强大的血禁之下,连烬渊这样的妖王都难以挪动分毫,更别说动攻击了。
而梁木水,却硬生生地抵抗住血禁的影响,射出了这一箭。
尽管没有射中,但这一行为已然让他们对这个看似弱小的人族刮目相看。
断念大师和烬渊忍不住重新审视起梁木水,目光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年轻人究竟是凭借着怎样的独特能力,做到了连妖王都无法做到的事。
实际上,他们并不知道,梁木水在射出第一箭之后,便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禁锢之力似乎变得衰弱了一些。
原本如泰山压顶般沉重的压力减轻了几分,整个人也随之变得轻松了不少。
但梁木水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其中的原因,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决云安这个巨大的威胁。
此刻,他再次拉开弓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