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知有些紧张的拽住了周端谨宽大的袖袍,有些纠结要不要现在跟周端谨说。
原本她没想这么快跟周端谨坦白。
可今日却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封信。
虽然明显是许清宁陷害她。
但也说明许清宁知道是她偷了周端谨的情报。
原主偷周端谨情报的事情是无可辩驳的,林知不想这件事成为将来横亘在他们二人之间的一堵无法突破的墙。
今日既然出现了那封信,她便想着跟周端谨提起来。
可她又担心,若真的全部坦白,周端谨还会不会喜欢她?
即便他现在腿好了,也会恨她曾害他残疾吧!
若她没有系统,没有商城,他那么骄傲的人,现在都还要坐在轮椅上。
林知冷不丁想起当初在宫中,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睁眼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掐住她的脖子。
他当时一定恨极了她。
林知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要怎么跟他说?
跟他说,王爷,你的情报是我偷的,不过我没给图曼,我给的是周晋臣。
是周晋臣给了图曼。
王爷,如果情报是我偷的,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想到这些,林知的脸越来越白,抓着他袖袍的手不断收紧。
母单至今的人,头一次体会到了患得患失的痛苦。
她抓着他袖袍的手不断地收紧,藏在他袖袍之下的指尖,在看不到的地方已然泛白。
周端谨一字不漏的听尽她的心声,才知晓她心中惶然。
他看着林知逐渐苍白的脸,缓缓道:“无须担心,即便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即便当初是你偷的情报,也没关系。”
林知猛的睁大眼睛,看向周端谨。
她双唇抖了又抖,半晌都说不出话。
“周端谨。”林知声音里带上了不可抑制的哭腔,“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等周端谨回答,林知又喃喃出声,“是啊,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你那么聪明,一定会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着手调查,凭你的本事,又怎么可能查不到。”林知说道。
见周端谨默认一般不做声,林知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脸色惨白,颤的厉害。
忽的松开了捏着他袖袍的手,林知便要从他腿上起身。
只才刚刚挪开一点儿,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子,便被周端谨掐着腰又拽回到了腿上。
“你去哪儿?”周端谨问道。
“对不起……”林知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即便这件事情并不是她做的,可她还是觉得对不起。
心脏揪作了一团的难受。
明明之前一直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知道是原主的愚蠢害了周端谨。
可从前她虽心虚,却不到如此痛苦的地步。
但现在亲眼看见周端谨承认他早就知道,却不怪她,林知便觉无颜见周端谨。
原来,真相揭开来时,心情是这样的。
“你一早知道,可我却一直恬不知耻的在你跟前纠缠、撒娇讨好。”林知哭着说道,“你没有怪我,也没赶我走,还总是帮我……”
“周端谨,对不起,我……”林知哭着说,“我真是不要脸。”
“你怎么这么好啊。”林知抽抽搭搭的说道。
想到过去跟周端谨在一起的种种,他明明早就知道,却从来不说。
她便觉得自己恬不知耻。
“你不是也治好了我的腿?”周端谨说道。
林知突然愣住,“你……”
“我知道。”周端谨道,“当初我虽昏迷,可也不是毫无知觉。”
“我不知你是如何办到的,但我知是你做的。”周端谨抹去林知脸上的泪,见她还抽抽搭搭的,一时间没法收住,便垂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在我看来,这是两清。”
林知张张嘴,没想到周端谨连这件事情都知道了。
周端谨如此说出来,她心中的大石忽变得轻了一些。
周端谨见她不哭了,才松了一口气。
但林知不知道,周端谨还有话没说。
也不打算说出来,是打算一辈子憋在心里的。
他觉得,林知换了个人,不是原来那个。
现在的林知,跟以前完全是两个性子的人。
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也不会移了性情。
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可林知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