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滚!”
近乎咆哮,说罢直接打开大门,示意她离开。
赵一倩还没动,电梯突然叮一声停下,跟着就见靳政风风火火的冲下来,见靳毅站在大门口,再看地上的娃娃,靳政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阴沉的吓人。
阔步冲进去,看着站在屋内的赵一倩,靳政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赵一倩你他妈想干嘛?啊?真以为老子怕你呢?我告诉你……”
靳政滔天的愤怒还没发泄出来,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悲戚的二胡声。
咒骂的声音随着冲进屋的靳毅戛然停在唇边。
脚步不自觉的来到阳台边,窗户打开, 声音听的更真切了,是他的二胡,他的二胡音色更清脆一点。
是她,她还在家。
一瞬间靳毅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也不知道赵一倩都跟她说了什么,才能让她这样伤心。
她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说什么?
正想着,有悲戚的歌声从楼上传来。
“云淡风轻一轮江月明,漂泊我此生任多情,几分惆怅惆怅有几分,独让我自怜水中影……”
“好梦易醒易醒是好梦,留不住转眼成烟云……”
他最爱听她唱歌,可今天, 靳毅却只觉得一阵阵苦涩从心底涌上。
天也不懂情,是怪他也不懂情还是他们这一场好梦就到此为止?
一曲结束,泪已模糊了双眼。
那一声清脆的花瓶碎裂声算是他对这份感情的一个交代,也算是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是真的,只是这份爱终究还是有了瑕疵。
那天的他们是被逼无奈也好,是酒醉无知也罢,不管因为什么,他都确确实实跟他前妻有了孩子,既如此,她自该主动离开。
总好过有一天让他亲自跟自己说他做爸爸了,他要担负一起一个爸爸的责任。
真到那天,她一定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
既如此,那就到此为止吧。
这也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为他守住他该有的体面,不想让这上上下下的人听到他们的争吵。
抬手抹了抹泪,将二胡小心的装进盒子里,提着二胡和她的行李箱还有泡泡一起出门。
电梯到十楼,门打开,她将二胡推出去,那个娃娃还躺在门口的地上,可怜的狼狈样一如此刻的她。
季叙白正在办公室里挑灯夜战,冷不丁响起敲门声吓了他一大跳,不等他问是谁,就听外面响起女人的哭泣声。
一瞬间,唯物主义的季叙白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汗毛竖起,沁凉的办公室里竟让他生出一层细汗。
缓缓起身来到一边的柜子前拿出之前宋微珩忘在这的棒球棍出来,正要过去,宋薇澜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哥哥!”
带着哭腔的哥哥叫的季叙白忙扔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