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澜塔被炸碎,他们在塔基里现了一方古碑,这古碑上的文字无人敢擅断。
众人围聚过来,只见碑上刻着古篆文。
张献忠不认识,他的义子张德来虽有些才学,此刻也面露难色,同样不认识。
好在右丞相严锡命在场,他仔细端详辨认后,脸色瞬间煞白。
那一瞬间,他似乎被恐惧笼罩,不敢说出碑文的内容。
张献忠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愈好奇与恼怒,逼问道:
“严爱卿,你倒是说啊!”
严锡命无奈,只好颤颤巍巍地说道:
“修塔余一龙,拆塔张献忠。
岁逢甲字年,此地血流红。
妖运终川北,合归十八子。
定西又定东,抚南登九重,国祚一百九。
炎兴元年诸葛孔明记。”
听完碑文内容,张献忠的脸色愈阴沉。
他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炎兴元年……诸葛孔明……”
这几个词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尽管这所谓的“诸葛孔明记”
让他觉得荒谬,可碑文上那些预言般的文字,却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那敏感多疑的心。
“岁逢甲字年,此地血流红。”
张献忠咬牙切齿,仿佛已经看到那血流成河的可怕景象,
“莫非真有大难临头?”
严锡命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额头布满冷汗。
张德来则偷偷观察着张献忠的神情,心中暗自揣摩着字面意思。
都指挥使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整个大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那来自未知的恐惧。
张德来站在张献忠身旁,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李自成早在宣化城就死了,大顺已经亡了,怎么这碑文还扯什么归十八子呢?”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
李自成可是曾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如今大势已去,这碑文中提及的“十八子”
究竟所指何人?
他抬眼偷偷看向张献忠,只见他正气得浑身抖,御案都被踢翻在地。
张献忠气得脸红脖子粗,对着空气大骂道:
“诸葛老匹夫,竟敢咒老子不如李自成那龟毛!
老子纵横天下,何时轮到别人来教训!”
那声音如炸雷般在大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他心中被这碑文搅得烦闷不已,双手握拳,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敌人捏碎。
就在这时,汪兆龄刚好赶来。
他凑近一看碑文,心里猛地一咯噔。
“这怕是说那张定国吧,这可坏事了!”
汪兆龄心中暗自叫苦。
那张定国本就对他心怀怨恨,如今这碑文若真预示着张定国登位,自己日后还有什么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