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青筋暴起,加入了屠杀的行列。
那些锦衣玉食的贵族、弹琴唱曲的歌女,在初僵眼中都是精美的血食,温热的血肉让它们喉咙里出满足的嗬嗬声,只是那些蜷缩在角落的孩童与年轻女人,终究没能逃过这场劫难,成了滋养活僵的养料。
奇怪的是,这批新转化的初僵始终没能诞生灵族,灵智仿佛卡在某个节点停滞不前,眼中只有空洞的饥饿,暴戾之气却愈浓重。
恒河流域的沃土本就让野地里的兽类繁衍得格外兴旺,成群的野象甩着长鼻在河谷游荡,野狼在草丛中露出獠牙。
在弥漫着浓厚血气的浸染下,河谷里的所有兽类几乎无差别地狂化,疯了似的加入活僵队伍后,转化为狂暴的血奴。
一时间,野象的嘶鸣、野狼的嚎叫与活僵的嘶吼混在一起,一支由人僵与兽僵组成的“兽潮”
如黑色洪流般涌向西方,蹄爪踏过草地的震动,连德里皇城的守军都隐约能感觉到。
德里皇城果然名不虚传,高大的城墙如铜墙铁壁般耸立,三十六座卫堡互为犄角,炮口与弩箭从垛口探出来,透着森森寒意。
活僵队伍哪里见过这般坚固的城池,第一日的攻城如同撞向礁石的浪花——
前排的强奴刚冲到城下,城墙上的铜炮便轰然作响,铁弹呼啸着撕开队伍,碎肉与骨渣溅得满地都是,床驽射出的巨箭更是能穿透数只活僵的躯体,将它们钉在地上。
活僵们嘶吼着往上冲,却连城墙根都没能靠近,最终只能在炮火中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