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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炤跟着老农们种新培育的水稻,泥水里踩得欢,裤腿上全是泥点,却举着刚结的稻穗喊:
“这稻子能长双穗!
比普通的多收一半!”
朱有建溜达过来时,正撞见医科的女先生们在给镇民看诊。
一个专治妇科的老嬷嬷,手里拿着新画的人体图,给围着的妇人讲“调经要先调脾胃”,旁边的小丫头们听得认真,手里的药杵捣得咚咚响。
“陛下!”
戴苍举着新铳跑过来,眼睛亮得像星星,
“这玩意儿能打二十发了!”
皇帝接过铳掂量了掂量,笑着拍他的肩:
“别光顾着造铳,也学学算学——
知道怎么算弹道,才能打得准。”
他指着星科的方向,
“让朱慈炯教你,那小子现在能算出炮弹落在哪。”
夕阳西下时,香泉镇的杏林被染成金红色。
朱媺娖扶着朱媺媤,在树下捡落在地上的杏核,说是要种在蒙堂的院子里。
威龙追着蝴蝶跑过,惊起一地落英,像撒了把碎金。
朱有建站在镇口,望着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忽然觉得这比朝堂的争斗顺眼多了。
器科的铳声、星科的铜铃、农科的号子、医科的药香,混在一起,竟比任何礼乐都动听。
“王承恩,”
他忽然说,
“给香泉镇再铺两条街吧。”
他指着远处的空地,
“一条给算学馆,一条给格物馆——
将来孩子们长大了,总得有地方学新东西。”
王承恩刚点头,就见戴苍和朱慈烺抬着新造的车床跑过去,车刀转动的声音嗡嗡响,像在给这香泉镇的日子,拧上了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