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改成了“天下行走”,要么被派去都察院帮忙编邸报、整理奏疏,要么被调去工坊记录数据,各司各部里连个抄文书、递消息的小吏都没剩下。
有时候想找个人跑腿送份公文,都得自己亲自去,别提多不方便了。
倪元璐站在人群外,听着众人抱怨缺小吏,忽然一拍脑门想起来:
难怪这两年户部过得这么轻松,不光不用管治水的花销,更重要的是不用给小吏算俸禄、抵报销——
以前每月都得核小吏的食宿费、差旅费,光算账就得耗掉半个月,现在没了小吏,这些活自然就没了。
他又琢磨了琢磨,户部之所以人员还相对齐整,多亏了早前跟着去洛阳府算粮账、核田产,一群人跟着忙活了大半年,才算把人手稳住了,要不然照其他部门的架势,指不定也剩不下几个人。
钱谦益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只觉得头都大了——
教谕司重建要找校舍、聘先生,府学复开要编教材、招生员,现在还得自己凑吏员,这哪是三个月能办好的事?
可话已出口,又被众人盯着,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心里却把自己骂了千百遍:
下次再乱刷存在感,我就是傻子!
钱谦益被围在中间,脸涨得通红,心里满是委屈:
我就是想在皇帝面前刷两句存在感,哪想到会摊上这么个烂摊子!
早知道提开科取士会引火烧身,打死他也不会多这个嘴。
可眼下众人目光都盯着他,想推也推不掉,只能硬着头皮琢磨:
这教谕司和府学重建,到底该从哪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