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抖,脸色惨白如纸,死死躲在姐姐身后,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叶辰眉头微蹙,袖中手指悄然收紧。
他虽暂需二人带路,但若这恶徒真敢当众施暴,他也未必容得下这等行径。
只是此刻动手,尚非良机。
娜依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立于马前,像一尊凝固的玉像,沉默中透着决绝。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猴脸男子忽然抬手,制止了光头大汉。
“老二,闭嘴!
你这点出息,除了女人你还想什么?等我们得了巫神之力,通脉有望,甚至踏入先天,那时天下美人任你挑选,何苦为一时之欲坏大事?”
他转向娜依,语气稍缓,却依旧冷硬:“你说起誓……可笑。
你已带外人接近圣地,这本身就是对巫神的背叛。
你还敢以巫神之名誓?我凭什么信你?”
娜依不语,缓缓抬起右臂。
她指尖一划,撕下一段衣袖,露出一截修长而健康的手臂。
肌肤如蜜,泛着南疆少女特有的光泽。
而在那手臂内侧,赫然有一点朱红,那是守宫砂,南疆巫女贞洁的象征,以千年壁虎混合铅汞炼制,点于肌肤,终生不褪。
但更令人瞩目的,是在守宫砂下方,一对金色小圆点静静附着。
娜依指尖轻抹,那两颗“金珠”
竟微微颤动,缓缓舒展,竟是两只蜷缩的金色甲虫!
通体如金箔打造,翅翼微张,触须轻摆,竟似有灵性。
“同生共死碎心蛊?!”
猴脸男子瞳孔骤缩,脱口而出,声音竟带了一丝颤抖。
光头大汉一愣:“啥?那玩意儿?”
猴脸男子脸色凝重,低声道:“南疆九大禁蛊之一!
一雌一雄,成双成对,必须寄生于活人体内,以精血为食。
若宿主死亡,蛊虫即刻殉主而亡,尸身崩解,释放剧毒‘碎心散’,沾之即腐,三息之内,五脏俱烂!”
他死死盯着那对金虫,声音紧:“更可怕的是……它们一生只认一个伴侣。
若其中一只蛊虫的宿主死了,另一只也会随之自爆,毒血四溅!”
光头大汉听得头皮麻:“所以……她的意思是?”
“她要把雌蛊种进她妹妹体内,雄蛊种进我们其中一人身上。”
猴脸男子咬牙道,“只要她妹妹活着,我们体内的蛊虫就活;她妹妹一死,蛊虫殉主,我们……也得跟着爆体而亡!”
“这……这也太狠了吧?”
光头大汉脸色白,盯着那对看似无害的金甲虫,仿佛看到了死神的眼睛。
娜依目光如霜,声音清冷而坚定:“人面虽善,人心难测;毒蛊虽厉,却忠贞不欺。
有这‘同生共死碎心蛊’为契,你们当知,我绝不会为杀你们,而牺牲我妹妹的性命。
若你们应允,我便将蛊虫种入你们心脉,带你们入圣地;若不答应……”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妹妹颤抖的丝,一字一句,如誓如咒:,“我宁可自尽于此,让你们永远止步于此崖前。”
风起,草动。
猴脸男子死死盯着那对金色甲虫,脸色阴晴不定。
他修行多年,杀人越货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决绝之局。
这少女,不是在谈判。
她是在以命为注,逼他们入局。
良久,他终于咬牙,声音沙哑:“好……你放蛊。
但,必须先种在你妹妹身上!
我信不过你!”
娜依不语,只轻轻点头。
“娜一水,伸出手来。”
娜一水咬着唇,眼中含泪,却仍顺从地抬起手臂。
娜依将其中一只金甲虫轻轻置于妹妹手腕。
刹那间,虫口一张,锋利口器刺破肌肤,钻入血肉。
“啊……”
娜一水轻呼一声,娇小身躯猛地一颤。
众人只见她手臂上突起一道细小鼓包,如活物般沿着经脉缓缓上行,那是蛊虫正顺血而上,直入心脉。
她紧咬下唇,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蛊虫在血管中穿行,带来钻心剧痛与诡异酥麻,仿佛有千万根针在体内游走。
终于,那凸起停在胸口。
娜一水猛然捂住心脏,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泛青,呼吸急促。
“阿水……”
娜依急忙将她揽入怀中。
“姐……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