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7章 操盘明州十年,唯有刘卫东一人(2 / 5)

这些根本就是同一幅画卷上的不同笔触,出自同一只手。

    而这只手,此刻正平稳地端着茶壶,气定神闲。

    但他追求的,从来不是台前的风光,不是书记市长的名分。

    那些东西,太虚,太累,也太容易成为靶子。

    他追求的,是另一种形态的权力。

    一种如空气般无处不在、如水流般无孔不入、能真正左右局势、塑造规则的权力。

    他不需要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欢呼,他更习惯于站在幕布之后,轻轻拨动那根能牵动整个舞台的线。

    何伟当年何等风光?

    锐意改革,大刀阔斧,背后有更上面的影子,在明州几乎一手遮天。

    可惜,太急了,太张扬了,也太……不听话了。

    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想甩开当初扶持他的力量,甚至想反过来吞掉棋盘上的棋手?

    那就只能让他“意外”坠落了。

    那场席卷明州官场的大地震,看似偶然,实则是多方力量在他精妙引导和借力打力下,最终达成的必然。

    而他刘卫东,则在惊涛骇浪中,以一种“失察”、“受牵连”的委屈姿态,巧妙地金蝉脱壳,不仅安然无恙,反而因为“识大体、顾大局”、“经受住了考验”,更深地嵌入到了那张维系各方平衡的、无形却坚韧的权力网络之中。

    至于邹侠?

    一个守成之臣罢了。

    缺乏魄力,优柔寡断,被何伟的前车之鉴吓破了胆,只求稳,只求不出事。

    这样的人坐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对他刘卫东而言,再合适不过。

    一个无力整合各方、只能维持表面平衡的市委书记,恰恰为他这个善于在缝隙中运作、能私下协调各方利益的副书记,提供了最大的活动空间。

    邹侠的“无力”,正是他刘卫东的“有力”。

    而四海?

    不过是一枚比较好用的棋子,一只听话的狗罢了。

    当年那个姓张的,不过是南方来的一个投机客,揣着几个臭钱,有点小聪明,就想在明州这潭深水里搅风搅雨?

    若不是当时自己正需要这样一股“新鲜血液”来打破旧有的利益格局,需要一条听话的“鲶鱼”来搅动池水,顺便替自己办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他四海集团早就被明州本地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旧势力吞得渣都不剩了。

    是他刘卫东,在关键时刻,暗中递过几句话,牵了几条线,让四海集团搭上了当时某些政策的快车,拿到了关键的地块和项目,这才迅速膨胀起来。

    四海集团能有今天,是他刘卫东赏的。

    当然,狗养肥了,也要敲打,也要让它知道,骨头是谁给的,该听谁的话。

    这些年,四海集团也确实“懂事”,该孝敬的孝敬,该出力的出力,该背锅的时候也毫不含糊,用起来还算顺手。

    但狗终究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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