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朱越等人送行。
这一个月来,我以雷霆手段整肃蜀州镇武司,虽树敌不少,但也真正立起了威信。
衙门风貌焕然一新,往日那种散漫颓废之气一扫而空。
虽仍有几个刺头心中不服,但在李长风的“操练”下,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造次。
三年群龙无首,军心涣散。
正好借此机会,一方面哀悼同袍,凝聚人心;
另一方面,也敲打敲打这些各地来的“诸侯”。
我逐一召见各郡郡使谈话,结果,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几乎每个人都在诉苦、哭穷。
永川郡的郡使是个胖乎乎的老头,未语先叹气,抱怨地方豪强势力太大,镇武司形同虚设,税收不上来;
泸州郡的副使是个精瘦的汉子,说起经费短缺,直接把自己的破旧官服袖子捋起来给我看;
有的说江湖门派根本不把镇武司放在眼里,政令不出衙门;
还有的说州府官员处处掣肘,镇武司毫无权柄可言……
听着他们的抱怨,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哀。
镇武司手握监察武道、征收真气税的大权,还有税虫噬体这一终极惩罚。
本该是悬在江湖和朝堂之上的一柄利剑,如今在蜀州竟沦落至此等境地!
混成这样,也真是悲哀。
我面上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同情,听他们的真情流露。
这些“诸侯”跟我哭穷,个个却肥得流油。
据我所知,一张税虫噬体免罚书,被他们倒卖到了二百两银子!
朝廷重器,成了他们敛财的工具!
刚送走唉声叹气的金牛郡郡使,周奎便快步进来,低声道:“大人,渝州镇武司周青到了。”
我精神微振:“请他进来。”
周奎补充了一句:“大人,周青是属下的堂兄。”
我点点头,这点关系我早已知晓。
很快,周青大步而入,见到我,立刻抱拳行礼:“渝州镇武司周青,参见江大人!听闻大人肃清奸佞,卑职特来述职,并给大人送一份年礼!”
我微微一笑:“不必多礼,渝州一别,许久未见。你这份年礼,倒是让我好奇。”
周青转身对门外喝道:“抬进来!”
两名渝州来的税吏,抬着一口沉甸甸的大木箱走了进来,放在堂中。
那箱子似乎还很结实,上了锁。
“这是?”
周青上前开锁,一把掀开箱盖!
只见箱子里果然蜷缩着一个人!
周青收敛笑容,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