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解决不掉麻烦,就把麻烦的源头解决掉。”赵政沉声道,“另外,带着我书信火速去咸阳,让君上秘密派白英前来平叛。”
“除此之外……”赵政顿了顿又道,“给我把田横,上官豹他们府邸内给我盯死,所有进出的人全给我拿下,若有他们察觉异常要殊死一搏……”赵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黑七可持我密令,先斩后奏,夺其兵符,把他亲兵控制住。”
“记住,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走一人,特殊之时要行特殊之事,流点血掉几颗脑袋,好过商於之地浮尸千里。”
“遵命!”黑七赶忙道,说完就要起身,“若有异动,属下亲自拧下他们的狗头!”
“等等。”赵政忽然想到什么,“你亲自挑选一队脚程最快的锐士,持我密令立刻前去蓝田大营调兵。”
“命令驻守蓝田大营的孟允立马启程”赵政将虎符重重拍在黑七掌心,“亲率五千大军,抄山僻小道,给我绕楚国前往商於之地的必经之路隐秘驻扎,给我盯死楚国的动向。”
“若是楚国有异动,务必给我进行初步阻击。”
“去吧!”赵政一挥手,叮嘱道,“动作要快,不要漏出一点马脚,让我们的行动功亏一篑。。”
“诺!”黑七再无他言,行礼过后,悄无声息地滑出房门,仿佛从未出现过。
房间内重归死寂,桌上的油灯因灯油渐枯,火苗挣扎着跳动了几下。
赵政站立在窗边,风吹动他额前几缕散落的发丝,露出下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窗外,车马声,叫卖声隐约传来,商邑重镇看似一切安好,实则……暗流涌动。
“嬴發……景舍……”
赵政低声念道着这两个名字,“你们想吃掉商於?好啊,那就看看,是你们的牙口硬,还是老子的刀更快……”
“想用温水煮了我大秦?那老子今天就掀了你的锅!”
半个时辰后,商邑东市。
赵政已换上一身寻常商贾的粗布褐衣,头上压了一顶破旧的斗笠,沾了些灰尘的脸庞掩去了那份迫人的霸气,看起来就是不起眼的商贾。
而他身边跟着一个同样不起眼的汉子,
东市口,七八个敞着怀,露出浓密胸毛的楚地汉子,正围住一个卖陶罐的秦人老妇。一个手臂上纹着青蝎的壮汉,一脚踹翻了老妇人面前堆积的陶罐,瓦片碎裂声刺耳。
“老婆子,你这陶罐是泥捏的还是屎糊的?”
“怎么轻轻一碰就碎?快赔钱!不赔钱,大爷今天就掀了你的摊子!”纹蝎汉子唾沫星子喷了老妇一脸。
“官…官爷…老汉这陶罐是粗陶,经不起您踹啊…”
老妇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徒劳地拢着碎片,浑浊的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淌下,“小老儿就靠这点手艺活命…求官爷高抬贵手…”
“抬你娘!”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楚人嬉笑着,一脚踩在老妇拢碎片的手上,“老秦狗,听不懂人话?叫你赔钱!”
老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条街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周围的秦人商贩个个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