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周苏苏继续道:
“我听陆战说过,二姑您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咱们大院里有名的才女,追求者能从街头排到街尾。
可您呢,偏偏谁都看不上,就看上了一个……嗯,当时还只是个穷画家的初恋。”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陆琴的脸,“唰”
地一下就白了。
周苏苏仿佛毫无察觉,继续“赞美”
道:“听说当时家里所有人都反对,爷爷气得都要跟您断绝关系了。
可您为了追求所谓的艺术和爱情,还是毅然决然地私奔了。”
年轻一辈的亲戚们全都震惊了!
他们只知道二姑妈是个艺术家,日子过得风光,却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精彩的过往!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琴终于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指着周苏苏,声音都在抖。
“我胡说吗?”
周苏苏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可我听陆战说,您当时跟着那位画家,在外面吃了好几年的苦,最穷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呢。
后来还是我公公心软,看不过去,亲自把您找回来的。”
她看向陆琴,眼神里充满了“真诚”
的敬佩。
“二姑,您看看,谁还没个犯糊涂、走错路的过去呢?您当初为了爱情,连家都不要了,最后不也迷途知返,成了我们陆家引以为傲的、德高望重的艺术家吗?”
周苏苏微微一笑,顺带做了个总结。
“所以啊,我觉得过去怎么样,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您说对吗?”
这一番话,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堪称绝杀!
你拿我的过去说事,我就把你更劲爆的黑历史抖出来!
你不是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审判别人吗?行,我让你自己尝尝被人当众揭开伤疤,放在火上烤是什么滋味!
二姑妈陆琴的脸,已经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又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
她浑身抖,嘴唇哆嗦着,指着周苏苏,“你……你……”
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些亲戚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
,什么叫“杀人要诛心”
!
这个新来的陆家儿媳,根本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眼看着这顿年夜饭就要不欢而散收场。
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远房表舅,为了打圆场,连忙站起来,端起酒杯,笑着对周苏苏说道:
“哎呀呀,都是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干嘛!
来来来,都过去了!
苏苏啊,我看你这么聪明能干,又这么喜欢京城。
你是不是打算,回头让阿战赶紧办个随军,以后就带着安安,留在这儿不走了?”
这话看似在解围,实则又在挖坑,这些亲戚真的是一套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