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样品。
那膏体洁白如雪,细腻如绒,触手即化,在皮肤上留下一层哑光的、天鹅绒般的保护膜,还散着一股淡淡的、极其雅致的雪后松林的清香。
周苏苏将这款样品,命名为——“雪绒花”
。
灵感,来自于那天皮埃尔在台上大吹特吹的“阿尔卑斯雪绒花”
。
“你想用你的‘雪绒花’收割市场,那我就用我的‘雪绒花’,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国民产品。”
周苏苏看着手里那瓶小小的、却凝聚了她无数心血的白色膏体,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配方有了,样品有了,接下来最关键的一步——生产线,该从哪里来?
自己建厂?
周期太长,耗资巨大,而且在8o年代,私人办厂的手续繁琐得能让人脱层皮。
找国营大厂代工?
人家是“亲儿子”
,有国家订单,根本看不上她这点“私活”
,而且流程死板,效率低下,核心配方还有泄露的风险。
思来想去,周苏苏把目光投向了那些在改革浪潮中举步维艰、濒临倒闭的“街道小厂”
。
这些小厂设备虽然老旧,但大多都有一批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它们就像是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潜力股,缺的不是技术,而是一个能让它们起死回生的机会,和一个能带领它们杀出重围的人。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公公陆振国提了。
“爸,我想找一家街道日化厂合作,以技术入股的方式盘活它,让它专门为我生产‘雪绒花’。”
陆振国听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儿媳妇的这个决定看似冒险,实则是一步妙棋。
这不仅解决了生产问题,还能为政府解决下岗工人的就业问题,是能得到政策支持的好事。
特别是现在知青返乡的热潮,大批待业青年在城里面无所事事。
“你这丫头,想得比谁都远。”
他赞许地点了点头,“行,这件事,爸帮你打听打听。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街道厂,这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