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轻轻抚摸着宋宴迟的脸颊,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心疼不已。
她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用棉签沾着,轻轻涂在他干裂的嘴唇上——
空间已经升级完成,虽然她现在不能进去,但取出里面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浅浅,还有多久到京城?”
苏逸晨坐在旁边,看着昏迷的两人,语气担忧。
他现在已经不害怕了,心里只有感激——
是宋宴迟为了他们,不惜放下身段,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快了,御林军说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贤王府。”
苏浅浅轻声回答,目光始终落在宋宴迟身上,
“到了王府,就有太医诊治,外公和宋宴迟都会没事的。”
马车外,御林军的马蹄声整齐划一,火把的光映着雪地,形成一道长长的光带。
苏浅浅靠在马车壁上,看着怀里昏迷的宋宴迟,心里暗暗发誓:
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再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因为她受伤。
……
而逃走的二皇子宋亚洲,此刻正骑着马往京城郊外的密点赶去。
他身上沾着烟尘和血迹,头发凌乱,眼神里满是疯狂和不甘:
“宋宴迟!苏浅浅!本王不会就这么算了!下次见面,本王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
京城贤王府内,太医们早已接到消息,准备好了伤药和担架,只等马车到来。
王府的王管家和暗卫们也全员戒备,防止二皇子的人再来偷袭。
……
寅时的京城贤王府,朱红大门却早已敞开,门前两盏大红灯笼映着雪地,将汉白玉台阶照得通红。
王管家穿着藏青色锦袍,手里揣着暖炉,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远处街道——
自从接到御林军传信,他就没敢合眼,生怕自家王爷和张将军出事。
“来了!来了!”
暗卫夜七匆匆跑过来,声音带着急切。
王管家抬头望去,只见一队御林军护送着三辆马车,正朝着王府疾驰而来,
马蹄踏碎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
马车刚停稳,王管家就快步迎上去,掀开第一辆马车的帘子——
宋宴迟躺在苏浅浅腿上,脸色惨白如纸,月白外袍上的血迹已凝固成黑红色;
张寒雷靠在另一边,左臂的包扎布也渗着血,两人都还昏迷着。
“快!抬软轿来!”
王管家急得声音发颤,立刻指挥四个穿青布短打的小厮,小心翼翼地将两人抬上铺着厚棉垫的软轿,
“太医都在东院候着了,走侧廊,别颠着!”
苏浅浅扶着孕肚,慢慢从马车上下来。
寒风一吹,她才感觉到胳膊传来一阵刺痛——
方才在地牢挣扎时,胳膊蹭到了石壁,划了道三寸长的口子,之前满心思都是宋宴迟和家人,竟没察觉。
她悄悄拢了拢袖口,将伤口遮住,抬头看向眼前的王府:
朱红大门上嵌着铜钉,门楣上挂着“贤王府”三个鎏金大字,
往里望去,庭院深深,连廊曲折,柱子上雕刻着缠枝龙纹,比柳洋镇最阔气的地主家还要气派十倍。
“浅浅,这……这王府也太大了吧?”
苏长根跟在后面,双手紧张地攥着粗布衣角,布衣上还沾着荒石寨的泥雪,与王府的精致格格不入。
他这辈子只去过知府衙门,那已经是他见过最气派的房子,可跟眼前的贤王府比,简直是草屋见宫殿。
苏逸晨也看呆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连廊上的雕花,小声对妹妹说:
“妹,你看那柱子,得两个人才能抱过来吧?这得花多少钱啊?”
他脚步都不敢迈大,生怕踩脏了光洁的青石板。
“跟着王管家走,别乱看。”
苏浅浅轻声提醒,心里却也震撼——
她在现代见过豪华别墅,可贤王府的气派带着古代皇权的威严,不是现代建筑能比的。
更让她疑惑的是,一路走来,府里竟没见到一个丫鬟婆子,
全是穿着劲装的小厮或暗卫,连端茶倒水的都是年轻小厮。
王管家像是看穿了他们的局促,放缓脚步,笑着说:
“苏父、苏公子别紧张,王府大是大,走熟了就好。东院离这儿近,咱们拐两个弯就到。”
他知道苏家是乡下人家,第一次进王府难免拘谨,特意放慢了脚步,还时不时指指路,缓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