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介女流,学不会像陛下这样宽宏不计较,自臣妇回京后,贵妃娘娘没少刁难臣妇,还一直以为臣妇眷恋着景王;臣妇自己倒是不计较,可毕竟已经成婚,我……不想让夫君误会。”
江舟笑了:“陛下,她说的句句属实,我可以作证。”
“朕问你了吗?要你说话。”
皇帝又吹胡子瞪眼。
“没法子,夫妻一体,陛下问内子,不就是在问微臣?身为臣子,理应主动替陛下分忧。”
皇帝是拿他没有半点法子,气得想笑。
但一想到充实的国库,很多问题迎刃而解,他又莫名松了口气。
跟前朝国政、江山社稷比起来,后宫妇人这些事儿,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闹。
盛娇的针法一绝,施针后,皇帝便觉得层层倦意涌上,祝公公忙上前伺候着他去寝殿内歇下。
祝公公也担心了一晚上。
皇帝毕竟不是青壮之年,如此熬着,身子怎能受得住?
见他如今睡得安稳,祝公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待皇帝睡沉了,盛娇才恍然大悟,低声问:“祝公公,皇后娘娘还脱簪戴罪跪在宫外呢,这可怎么是好?”
祝公公吃了一惊:“陛下先前有旨,除非军机要务,否则谁来都不准通传,皇后娘娘真在碧霄宫外?”
得了盛娇的肯定,祝公公先是慌乱几分,随后叹了道:“老奴去瞧一瞧吧。”
祝公公是自小伺候在皇帝身边的老人了。
由他去,比其他任何人都有用。
目送着祝公公去了宫门外,盛娇与江舟相视一笑。
日头渐渐浓烈,照在皇后纤细的身上。
立冬了,地上的砖块跪着又冷又硬。
祝公公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感叹:“娘娘这般自苦,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