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利益也是深深绑定。
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怎么可能背叛自己?
冯钊借着愤怒一跃而起,要不是牢笼拦着,他几乎要拧断对方的脖子。
方忠序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退后两步,躲开了他的手。
“大人,闹到这一步就不好看了,劝你不妨认罪,或许在陛下还会看在昔日你的好处的份上,饶你一命;我不愿赶尽杀绝,你都这把年纪了,应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才是。”
“你以为你能脱得了身?!
做梦!
你替我做过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我倒了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
冯钊怒道,眼睛几乎冒火。
“其实,在替你办第一件事起,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诚然,你对我有知遇之恩,但……你同样也是在利用我,我既然知道了你在利用我,又怎么可能不做防备?你说过的,我很有才能,若与你同一时代,我并非比不过你,既如此……我为何要甘心只做一把为人所用的刀?我为何不自己做个持刀人?”
方忠序缓缓笑了。
他本就生得面如冠玉,清雅秀丽。
这么一笑,越姿容漂亮。
舔了舔嘴角,他又道,“况且,知遇之恩我已经还清了,我总要为了我自己打算。”
“你、你……咳咳咳!
!”
方忠序垂眸笑道:“大人,时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转身离开天牢,他悄无声息地藏入夜色中。
他并未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周江王府。
在某一处偏门外静候片刻,很快门开了,他忙不迭地进去。
前头有一管事领路,二人并未搭话,却透着无端的默契。
很快,他便到了宝心暂居的院落。
“你怎么来了?”
宝心惊讶,“外头不是下雪了,多冷的天呀,你在家里烤着火盆子暖笼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