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目标也就越大,距离真正的危机也就越近。”

    “树大招风的道理,自古皆然。我不会有事的,我们也不会有事。”

    那言从李仕山这番意有所指的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他愣了一下。

    他瞳孔微缩,无意识的压低声音问道:“仕山,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难道上面,真的要对沈家……”

    李仕山当然不会承认任何具体的信息,他是想借此机会,更深入地提醒那言和家里人。

    “上面的事情我可不知道。”李仕山笑着摇了摇头,“上面的事情,我这样的小角色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却深沉了许多:“哥,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我在读《资治通鉴》的时候,从里面总结出一条规律。”

    “历史上,不管多么辉煌的家族,什么五姓七望,关陇八大家,他们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走向消亡,被时代洪流冲刷。”

    “这是历史的规律,也是历史的必然。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说到这里,李仕山颇有深意地看向那言,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所以,我敢断言,不管现在看起来多么根深蒂固的什么沈家、王家……他们的结局,也不会跳出这个历史周期律。这是大势所趋。”

    那言当然完全读懂了李仕山话中的意思。

    他下意识地又捧起茶杯,送到嘴边,却忘了喝,只是怔怔地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

    李仕山看着他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于是更加语重心长的语气劝可起来。

    “哥,”李仕山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在保康扎实干上两年,做出成绩,然后……就想办法调回燕京吧。”

    “在部委或者一些清贵一点的衙门,再积累几年人脉和资源。然后,或许可以考虑到娱乐、文化、高端服务这类非核心的、但前景广阔的第三产业里闯荡一番。”

    “以你的才能、眼界和那家积累的底蕴,我相信,你必然能在那个领域里,取得比现在更高、也更安稳的成就。”

    听到“更高的成就”这几个字,那言终于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那笑容里掺杂着不甘、无奈,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那言想起了曾经刚入仕途的梦想。

    要知道,刻在所有国人,尤其是男人的骨子里有一句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哪个男人没做过“封侯拜相”的梦,谁还不想“封狼居胥”。

    当然还有终极梦想,“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现在李仕山劝他离开仕途,他当然不甘心,可是却不得不承认,李仕山说的是事实。

    在赵孝荣出事以后,市委书记迟迟没有人选的时候,那言就动了心。

    他以为那层“枷锁”已经松动。

    既然自己能代理市长,为什么不能再迈一步成为市委书记呢。

    于是乎,那言便想动用家族唯一的那位“大佬”级人物的关系。

    可家族里那位仅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