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被关押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从顾时序的态度,再到拘留所里哥哥的嘴硬,尽量把关键信息都讲清楚。
说到最后,嗓子都有些发干,沈宴州还去给我拿了一杯水递过来。
“谢谢。”
我紧紧握着那精美的Fillico矿泉水瓶子,道:“沈律师,我哥这种情况,您有什么办法吗?”
沈宴州坐回沙发上,语气平静地给出判断:“这种情况,无非两条路。要么,你哥能拿出确凿证据,证明自己没做过;要么,让顾时序撤诉。如果顾时序不肯松口,甚至手握铁证,那你哥的刑期不会短。”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我心里发凉。
我望着他,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开口:“您是律师界的金字招牌,胜诉率那么高,您……”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叶小姐,我是律师,不是神仙。法律讲究证据,我能做的是在规则内为我的当事人争取最大权益,却没办法颠倒黑白,明白吗?”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我垂下眼,闷闷地说了声:“好吧,我明白了。耽误您时间了,我先走了。”
沈宴州点头,并没有留我的意思。
然而,我刚走到玄关处,一阵强烈的晕眩感突然袭来,眼前瞬间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失去意识前,似乎有双手稳稳地托住了我。
……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的光线很暗,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木质香。
身上的湿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领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带着陌生的、清洌的洗衣液味道。
这……这不会是沈宴州的衣服吧?
我猛地坐起身,心脏砰砰直跳,捂着晕乎乎的脑袋。
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这身衣服是谁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