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时,顾时序突然开口道:“叶昭昭,最近朵朵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手术后遗症。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
我顿了顿,随即道:“她看到我,只怕会更不好。有你在就够了!我就不去给她添堵了。”
说完,我望向沈老夫人,道:“老夫人,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又去您那儿蹭顿饭。”
“跟我还客气什么?”
沈老夫人冲着顾时序他们冷哼了声,直接带着我离开了会场。
……
沈家。
今天这顿饭吃的还算轻松,沈宴州不在家。
虽然我跟沈玄清不熟,但由于没有沈宴州那种沉沉的压迫感,我至少不会这么紧张。
吃饭时,沈老夫人突然问:“玄清啊,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在研究关于什么先天性心脏病的项目吗?怎么突然转到心肺领域了?”
沈玄清笑了下,道:“说起来,还多亏宴州。这次的项目,是他投资的。我后来查了不少资料,也确实这个领域的成果不多,是个可以研究的方向。”
我拿筷子的手顿住了,沈宴州投资的?
我不敢再往下想。
沈老夫人也没再接话,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会儿,对沈玄清道:“对了,要不下午,我带你去看看昭昭母亲吧?她母亲就是这个病。你看看,对你的研究有没有什么帮助?”
“好。”
沈玄清点点头,答应了。
我感激地望着老夫人,沈家真是我的贵人,所有人都是。
中午吃完饭,沈老夫人午休了一会儿。
然后,我们一行人便去了我母亲所在的医院。
沈玄清看到病床上的我母亲时,突然愣住,像是很震惊:“这……这不是……?”
沈老夫人点点头,道:“对,她是婉华。难为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能认得出她。”
沈玄清站在原地,喃喃道:“我当然认得。只是,怎么会这么巧?”
沈老夫人道:“之前有一次婉华还被污蔑,闹到了媒体上,那次你没看新闻吗?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新闻一般只看关于学术的,哪里知道这些?”
沈玄清深深叹了口气,道:“她居然变成了这样?大夫怎么说?醒不过来了吗?”
我闷闷地开口道:“我妈妈已经躺在这里二十年了。医生说醒来的希望微乎其微,现在只能尽力保住命,延缓她的生存时间。”
沈玄清就这么望着我妈妈愣神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说话。
还是沈老夫人提醒道:“玄清,你怎么了?”
沈玄清立刻收回目光,尴尬地笑笑,道:“以前婉华总是来家里找您学钢琴,那时候的她,多美啊!”
沈老夫人感叹道:“是啊,所嫁非人。哎,婉华这母女俩,都是所嫁非人!”
说到这儿,她对沈玄清道:“你可一定要尽力把药物研发出来,免得顾时序那个混账小子整日里拿这个威胁昭昭。”
沈玄清顿了顿,点头道:“好,我尽力。”
“谢谢您,沈教授。”
我几乎把他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道:“我等您的好消息。”
……
转眼间,日子到了周五。
主编从下周开始,就正式离职了,由孟云初接替主编一职。
我们新闻部集体去酒店包了个房间给主编送行。
孟云初还订了个KtV,兴致勃勃地说:“等吃完饭,大家一起去唱歌!”
虽然上次我们通知了沈宴州。
但想想也觉得我们这种小公司的娱乐项目,沈宴州又怎么可能看得上?
可我们到了酒店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说了句:“天啊,沈总怎么来了?”
我和孟云初同时震惊。
而主编已经把中心位置让了出来,给沈宴州坐。
本来谈笑风生的包厢,瞬间因为沈宴州来了,而鸦雀无声。
这场部门聚餐好像突然变成了“加班”。
尽管沈宴州淡淡说道:“大家不必拘谨,今天我来,也是给主编送行。”
说是这么说,可他身上带来的距离感和上位者的压迫感,谁敢真不拘束?
孟云初悄悄拿出手机在无领导群里发了条信息:“晚上的KtV取消(哭)。”
同事们各个失望,可又不得不挤出笑容讨好着沈宴州。
这一场饭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