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她:“上次我给你洗澡,你是怎么对我的?”
她瞬间想起自己上次把沐浴露抹到地上害我摔跤,对我大骂的事。
小丫头攥着衣角,蔫蔫儿地说:“我以后不这样了。”
“你已经四岁了,连衣服都穿不利索,像话吗?”我继续说。
朵朵却不服气地撅起嘴:“那霍珊呢?她会自己洗吗?你能照顾她,为什么不能照顾我?”
“霍珊不仅会自己洗澡,每天早上还能自己梳头发。”我看着她半信半疑的眼神,补充道,“不信你明天可以问她。”
朵朵咬了咬唇,不服气地说:“不就是自己洗澡嘛,我也会!”
我起身去浴室给她放好水,又找了件霍珊的干净睡衣递给她。
她皱起眉头,嫌弃地说:“我不穿别人的衣服。”
我脸一冷,语气也硬了下来:“那你就光着。”
朵朵被我噎住,气鼓鼓地抓过睡衣。
我提醒道:“明天别忘了跟霍珊说谢谢,还有,跟她道歉!”
“知道了!”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情愿,却没再反驳。
洗完澡,我想把她安排在霍珊睡的客房,可她却道:“我不要一个人睡,我怕黑!以前,都是妈妈带着我睡的……”
说到这儿,她好像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忙看了我一眼,道:“我……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
小姑娘眼神软软的,我终究还是答应了。
“那你先去床上,我还要工作一会儿,得晚点才能睡。”
她乖乖点点头,朝我卧室走去。
我晚上写小说一直到凌晨,回到卧室时,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被子被她蹬到一边,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将被子给她盖好。
虽然现在跟她在去一起,再也没有当初刚找到亲生女儿的激动,可或许是母女连心,看着她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我的心也会变得柔软。
……
翌日我去接朵朵放学,一上车,她便告诉我,“霍珊的爸爸给她请假了,我本来想跟她道歉来着,可她这几天都不来了。”
我想,霍明琛好不容易来一趟,估计是要好好陪女儿玩几天。
“大概是她爸爸带她去玩儿了。”
我一边跟她解释,一边开车。
朵朵小声问:“那等她玩够了,还会来幼儿园吗?”
我笑了下,道:“怎么?你舍不得她走吗?”
“才不是!”
朵朵嘴硬地说:“不是你跟我说,要有感恩之心吗?我只是想当面跟她道歉再道谢而已。”
日子一晃到了朵朵放寒假这天。
前几天为了赶稿熬了好几个通宵,夜里又不小心着了凉。
早晨醒来我只觉得浑身滚烫,一量体温竟烧到了39度。
窗外还在下雪,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连外卖都停了。
我躺在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一旁眼巴巴等着吃饭的朵朵,虚弱地道:“你去零食柜找点儿饼干先垫垫肚子吧,今天……我实在没力气给你做饭了。”
朵朵点点头,转身去拿了饼干和一些零食过来。
不过,她没有立刻拆开,反而走到我身边,小眉头皱得紧紧的:“那你吃什么呀?爸爸以前说,生病了就要吃药,你为什么不吃药?”
我叹了口气,声音发哑:“家里没有退烧药了,现在外面不好送,等我缓一缓再说。你先吃饭吧!”
说完,我就想闭上眼睛歇会儿。
可没一会儿,就听见身边传来小声的啜泣。
我勉强睁开眼,看着朵朵通红的眼眶,无奈地问:“又哭什么?”
她抹了把眼泪,抽噎着说:“你会不会死掉啊?以前我发烧,刘妈说我差点就没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又酸又软,故意逗她:“我要是死了,你会伤心吗?”
朵朵吸了吸鼻子,别过脸,嘴硬道:“以前不会,现在……现在也就一点点伤心。”
看着她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我又好笑又心疼。
但我烧得实在难受,便试探着问:“小区门口有家药店,你能帮我去买盒退烧药吗?”
我其实没抱希望。
朵朵以前在顾家时被宠得不像样子,去哪里都有人一大堆人跟着,她是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