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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这时已经跑到洗手间去洗漱了,而顾时序走回到我身边,蹙眉道:“沈宴州就这么重要?你才跟他认识几天?”
我讽刺地笑了下,道:“我跟你倒是认识了二十年,可那又怎样?顾时序,我认识过你吗?”
“我知道,你想激怒我,让我离开。”
顾时序语气沉了几分,一字一句地说:“可是昭昭,从今天起,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不会走的!哪怕是沈宴州,他也管不了夫妻间的事。”
就在这时,朵朵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道:“这个水晶好漂亮啊!可以给我戴一下吗?”
我微微一怔,随即,立刻将那个盒子拿了过来。
“朵朵,谁让你翻我抽屉的?”
我语气有些严厉。
朵朵愣住,委屈地说:“我找不到皮筋了,就想找找抽屉里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水晶很好看,蓝蓝的,你干嘛生气啊?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我刚想把这个盒子收回去,可顾时序却让朵朵进屋了。
然后,他眸光微冷地盯着我,质问道:“沈宴州送的?”
“是,那又怎样?”
我坦荡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顾时序咬牙道:“你知不知道,那天的拍卖会我也在!我知道你喜欢蓝色,是我想送给你的。可沈宴州点了天灯,让乔丽一直加价。”
说到这儿,他冷笑了声,道:“我还当他要送给他哪个情人!没想到,是送给你。叶昭昭,这么贵的东西,你都敢收。你还敢说,你们没有关系?”
我心中有点震撼,没想到,这个蓝碧玺是沈宴州在这个情况下拍下来的。
真的只是为了送给我吗?
“叶昭昭,我在问你话!”
顾时序双手捏着我的肩膀,语气凌厉:“你告诉我,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他凭什么送你这么贵的东西?”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再加把劲儿,就赶上你和苏雅欣了。要是你不想被戴绿帽子,就赶快离婚。”
顾时序怒极反笑,道:“离婚?你妄想!有本事,你让他给你打官司,让他来找我!”
说完,他终于在我家呆不下去了,直接进屋给朵朵快速收拾了东西,带着朵朵离开。
临走时,小姑娘回头看着我,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可顾时序脸色阴沉,就这么拖着她走得很快,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他们走后,我收拾了一下情绪,将身后那个盒子拿了出来。
望着里面静静躺着的手链,我鬼使神差地将它拿了出来戴在手腕上,然后出了门。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立刻见到沈宴州,跟他解释清楚顾时序出现在我家的事。
尽管我不知道,这究竟有没有意义?
……
幸好外面已经不下雪了,路上的积雪也少了许多,我开车到沈宴州家里时,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
其实我不知道沈宴州究竟在不在?
我也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
很幸运,他在家。
只不过,他家佣人出来对我说:“抱歉,小姐,沈先生今天有公务要忙,不见客。”
我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道:“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他。他什么时候忙完了,什么时候再见我。”
佣人叹息着摇了下头,似乎觉得我这个人很没有眼力劲儿。
毕竟,沈宴州这意思,就差直接下逐客令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就这么固执地站在他家别墅门口,也没回到车里。
虽然已经不下雪了,但化冻的天格外冷。
刚退烧的我忍不住裹紧身上的大衣,鼻尖冻得发红,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知过了多久,我总觉得有一束目光在我身上。
抬眼时,恰好望见二楼书房落地窗前,一道颀长的人影静静立着,那是沈宴州。
我与他四目相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心脏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莫名悸动。
过了几分钟,霍珊从屋里跑出来,仰着小脸问:“叶阿姨,你怎么来了?外面那么冷,你怎么不进来呀?”
我跟着霍珊往里走时,忍不住问:“是你沈叔叔让你出来开门的?”
她点点头:“我正写寒假作业呢,沈叔叔突然告诉我你来了,让我去给你开门。”
我轻轻“哦”了一声。
原来他是故意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