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站在一家酒楼前,看着招牌,说:“掌柜的何在?”
伙计恭谨的道:“我家掌柜病了,在家歇息。”
“谁做主?”钱敏问。
“没人做主。”
这是软钉子。
唐青连续走访了十余家,只见到了三家掌柜,但都是冷冰冰的,钱敏和马聪威胁,他们便丢出身后靠山。
有本事你动动试试。
“我特么真想打爆那张脸!”从一家青楼出来后,马聪怒道。
钱敏忧心忡忡的道:“唐指挥,咱们这半日一无所获,李指挥那边可不饶人呐!”
唐青淡淡的道:“都渴了没?”
众人点头。
“走,寻个地方乘凉。”
寻个小酒肆,冰镇醪糟喝着,腌豆子吃着,美滋滋。
马聪蹲在唐青身侧,一口干了醪糟,把碗递给钱敏,钱敏瞪眼,马聪握拳。
罢了!
钱敏给他倒了一碗醪糟。
“唐指挥。”马聪焦躁不安,“咱们的辖区就一个咸宜坊,再有,三法司都在这,一旦下手狠了,都察院那些御史便如狼群般的蜂拥而至。”
钱敏顺势蹲在唐青另一侧,“那三位副指挥都有自己的道道,轻车熟路。此次若是咱们收的钱最少……那三人会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
“我知道。”唐青点头。
“那……”二人眼巴巴看着唐青。
“听说过一句话吗?”唐青喝了口醪糟,微甜,微酸,很是可口。
二人摇头。
“发动群众。”
唐青起身,“钱敏。”
“小人在。”
“召集咸宜坊有名的混混,明日我有话交代。”
“什么名头?”
“何须名头?”唐青杀气腾腾,“来的便是朋友。不来的……别怪本官断了他的活路!”
消息散出去,咸宜坊的混混们大哗。
“那个纨绔要怎地?”
“惹恼了老子,背后套麻袋弄死他。”
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混混说:“诸位,听我一言。”
众混混看着他。
老混混说:“他是官,咱们是贼。咱们都是靠见不得人的手段谋生。他若是断了咱们的财路,天经地义。所以,不到最后关头莫要撕破脸。明日且去看看再说。”
“也好,先看看那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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