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颜”
这三个字宛若一声惊雷,滚滚而来,将温初颜彻底劈懵了……
此刻,她心里翻江倒海,山呼海啸,万马奔腾,怔愣了好一会,才微微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展成这个样子,前几天,她还指天誓要帮他取得意中人,而今天,她就知道,他的意中人竟然是她?!
简直匪夷所思!
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世子殿下,您没搞错吧?会不会认错人了呀?”
谢松庭摇头,“我没搞错,我心悦之人是谁,我会搞错吗?!
倒是你。”
他掀起眼皮看她,“为什么会觉得我搞错了?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吗?”
“哦,我。”
温初颜有点语无伦次,满脑子想着怎么找补,“我猜的,毕竟,你们一个在北陵,一个在。”
温初颜打住,真想缝上自己的嘴巴,而谢松庭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在哪?”
“在上京啊!”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答,想她怕什么,反正她不认识谢松庭,他的意中人肯定不是她!
他肯定搞错了!
“你认识温初颜?”
“不认识!”
温初颜斩钉截铁的否认。
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说认识呢,不认识就她一个人偷偷尴尬,认识就两个人都尴尬。
可是,谢松庭盯着她的眼神让她头皮麻,心慌,于是,她补了句,“定国公府那么出名,我多少听说了一点。”
“原来如此。”
谢松庭点头。
温初颜又说,“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一个在北陵,一个在上京,天南地北的那么远。”
谢松庭静静的望着她,知道她不记得他了,他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虽然,知道她那个时候年龄很小,但是,他还是希望她记得他。
他希望在她幼小的记忆中,他也占据一席之地,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只是希望有多热烈,现实就有多委屈。
他有些不开心的耷拉下眼皮,“我小时候在上京待过。”
“上京,上京哪里?”
“皇宫。”
“你怎么会待在皇宫,你不是北陵王的儿子吗?”
谢松庭陷入沉默,似乎整个人都黯淡下来,如同明珠蒙了尘。
温初颜思索片刻,大概已明了了,应该是皇上对北陵王不信任,让他将一个儿子送到上京,形同质子。
“那你身上的伤?”
温初颜忍不住问。
谢松庭薄唇微动,“都是那时候落下的,上京的皇子和贵公子们是个人都可以打我,吃不饱穿不暖,连个小太监都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他们怎么敢?!
你是堂堂北陵王的儿子,未来的北陵世子。”
谢松庭淡淡的道:“你想想是谁授意的,那个时候哪有什么北陵世子,只有北陵质子。
他想让北陵听话,他想告诉我父王,哪怕是他的儿子,他也可以轻易断他生死。”
“北陵就没有派一个大人跟着吗?就让你一个小孩子待在那吃人宫墙里。”
谢松庭笑了,“跟着呢,跟着十几个呢,但是,有什么用呢?!
不到一年,他们就死光了,我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每天都不想醒来,因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是毒打?还是谩骂?或者被逼着吃馊掉的食物……”
温初颜握紧拳头,她能体会谢松庭的心境,因为,她也待过!
她知道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她知道什么是无尽的绝望……
“你怎么捱过去的?”
温初颜没有熬过去,她死了,幸运的是她重生了。
那谢松庭呢?他命运的机遇又是什么呢?
“我遇到了一个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谁?”
谢松庭静静的望着她,牵起唇角笑了笑,“温初颜。”
温初颜眉心跳了下,听他继续说。
“有一年初春,我被几个人扔到了御花园的池塘里,说让我当鱼,他们来钓,只有我咬住他们的钩子,他们才准许我上来。”
“天那么冷,我被冻的牙齿打颤,我知道我要是想活着,就必须按他们说的去做。
我游过去咬那个鱼钩,可是,他们又把鱼钩拉到另一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