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很重,是随喜将他救回来的。”
“那你呢?”
路平扭头看冯元木,“你为什么跟着殿下,而没有选择王爷?”
冯元木笑笑,“你们知道我爹爹在定国公麾下任职吗?”
路平点头,“听他们说过,还说你原来是在御林军的,却自愿到雁门关来。”
冯元木笑了,“很傻是吗?”
路平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觉得他虽然在笑,却笑的很苦涩。
见他看向西边的落日,看了好久,幽幽的道:“听人说,雁门关的落日天下独绝,我想来看看。”
“没想到一看就上瘾了,觉得看一辈子也不会腻。”
路平笑笑,“你少给我打马虎眼,选择王爷就不能看雁门关的落日了吗?”
冯元木垂下眼睫,“我父亲本是兖州的一个书生,家中也算小有薄产,就是人丁不兴旺,三代单传。”
“后来,有个恶霸看上了我家的桑田,要强买。
我祖父不同意,他们便随意按了个罪名,抓了我父亲。”
“祖父祖母为了救父亲,不但舍了桑田,稻田,连祖上的房子也舍了,最后,还被打死丢在城外的野沟里。”
“我父亲进京去告御状,可是,官官相护,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告一次被打一次,最后,几乎死在城外的破庙里。”
冯元木吸下鼻子,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后来,定国公陪着夫人去上香,看到了路上奄奄一息的父亲。”
“他救下了我父亲,可惜,父亲伤的太重,一直昏迷,定国公寻医问药,最后,请来了云隐山的师父,才救醒父亲。”
“后面又替父亲喊冤,那恶霸宫里有人,背景很硬,定国公也是个倔脾气,梗着脖子和皇上吵,将皇上气的暴跳如雷。”
“最后,几乎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才将那恶霸惩治了。”
冯元木看向路平,“那个时候定国公还只是一个守边关的将军,刚立的战功也被这件事给冲抵了。”
“以后得每一年,父亲都跟着国公爷,后来娶妻生子也是国公爷和夫人给操办的。
我们虽然是一个姓温,一个姓冯,但是,我们就是一家人。”
“我们冯家世世代代都追随国公爷!”
冯元木看向路平,“路将军,我想,王爷一定能理解我。”
“所以,你选择了谢松庭?”
“是,他是小姐选定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会选择他。”
路平点点头,“我理解,只是这仗能不能不打?!
有一天在战场上,我们要彼此刀剑相向吗?!”
冯元木拍拍他的肩膀,“别想了,到时候,我让着你点,你功夫不如我好。”
“谁说的,要不咱们比试比试。”
“走,比试比试,让程峰给我们当裁判,酒我都准备好了。”
“走,今天,咱们和程峰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