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开道,谢松庭和温初颜并排骑在马上,两侧分别是江逾白和随喜,江逾白连夜回来,就为护着谢松庭进宫!
路两边围满百姓,有人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也有人站着指指点点,谢松庭和温初颜波澜不惊打马缓行,一路到宫门口。
宫门大开着,六部尚书带着众臣排成两列,在宫门口迎接。
一看到谢松庭和温初颜过来,就纷纷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谢松庭勒住缰绳,一眼就看到有几个没跪的,大概是所谓的硬骨头吧,应该都是谏官御史之类的。
他微微扬起马鞭,“平身!”
“谢皇上!”
大臣们纷纷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谢松庭和温初颜打马向前,刚走到宫门口,就见那几个没跪下的,冲到了御阶上。
其中一人伸开双臂,拦住谢松庭的去路,“谢松庭,你个乱臣贼子,你想登上那个位置,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对,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你逼死先帝,该五马分尸!”
前侧的玄甲军翻身下马,这就要拿下那几个大臣,谢松庭抬手,“毕竟是老人家,莫要动粗!”
说着,谢松庭看向几个人,“真要我从你们身上踏过去!”
“是!”
“不怕死?”
“哼!
我等大虞御史,维护皇室正统,死有何惧?!”
“好!”
谢松庭点头,“诸位的忠心,我谢某佩服!
那我就得罪了!”
“皇上!”
魏尚书和杜国璋快步走过来,撩起袍摆一跪到底,“请皇上息怒,这几位都是当朝言官。
”
这位秦钟,秦大人,三朝元老,忠心耿耿。
还有这位苏大人,仁宗二年的状元,新朝刚定,请皇上三思啊!”
谢松庭牵动唇角,面上浮出淡淡的笑意,“魏大人说的是,只是萧氏王朝的事,和我谢氏王朝有何干系?!”
“他忠心耿耿也是忠心于萧氏王朝,那是我谢氏王朝的头号死对头,我有什么好三思的?!”
“这,这,皇上。”
杜国璋看向温初颜,“皇后娘娘!”
温初颜道:“我夫君说的对!”
谢松庭看向那几人,“我再问一句,你们确定要挡着我的路吗?”
那几人高声道:“我们就算死也要拦着,你休想坐上那个位置!”
“那好吧!”
谢松庭扭头看温初颜,“夫人,咱们只能从他们身上踏过去了。”
谢松庭向他眨下眼睛,“夫人,可准备好了!”
“好了!”
谢松庭伸手握住她的手,看向那几个大臣,“你们站好了,可不准跑!”
“我们绝对不跑,哪怕是粉身碎骨!”
“有种!”
谢松庭扬起马鞭,作势要疾驰过去。
那几个老臣瞬间瞪大眼睛,盯着马背上的温初颜和谢松庭,只见他们一跃而起,弃马纵跃向他们。
那几人“啊”
一声,纷纷抱住头,就觉肩上一重,头上一疼,等反应过来时,谢松庭已经从踩着他们的头或肩膀过去了。
清脆和低沉的笑声骤然而起,文武大臣看过去的时候,那夫妻俩已携手飞进太极殿。
那几个老臣顿时变了脸色,扯着嗓子喊,“谢松庭,你欺人太甚!
老夫不活了!”
其中一人说着冲向旁边的柱子,杜国璋和几个腿脚利索的大臣立时冲过去,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秦大人不可啊,不可!”
“放手,别拦着老夫,让老夫去死,老夫要触柱而亡,以身殉国!
看天下人怎么议论谢松庭!”
“秦大人,别冲动啊,别冲动!”
“你们放手,别拦着老夫!”
秦大人一蹦三尺高,完全不像一个老迈的老人,众人努力了好一会,才将秦钟给制住。
玄甲军一领低头看他,“秦大人若是还找死,那本将军只能把你捆起来!”
“滚!
老夫不需要你们捆!”
那领笑了笑,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马鞭递给一旁的士兵,“看好他们,别让这几个老匹夫坏了咱们皇上的名声。”
“是,将军。”
太极殿中,谢松庭攥着温初颜的手,先将她按在了龙椅上,下面的大臣均是眼睛一瞪,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谢松庭面无表情的转身坐下,扫一眼大殿中的人,从袖中抽出一个卷轴,看向一旁的随喜,“给魏尚书。”
“是,皇上。”
随喜上前双手接过,转身交给下面的魏尚书,“魏尚书,皇上给你的。”
“魏尚书熟悉吧?”
龙椅上的谢松庭问。
魏尚书点头,“是先帝的圣旨。”
“请魏尚书再将萧熠的圣旨念一遍。”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