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干什么呢?!
看来,这新朝还是需要他的,他还是不能告老还乡。
不过,他这个三朝元老,站了不知道多少次早朝了,从没有哪一朝的皇帝给他赐座。
没想到新朝的皇帝竟给她赐座了,他就暂时安生会吧,给皇上一点面子。
凳子搬来,秦大人颤巍巍的坐下了,屁股刚沾到凳子上,忽然就老泪纵横起来了。
“皇上啊,老臣八十多了,这是第一次在朝堂上坐下,多谢皇上啊!”
谢松庭想笑,但忍住了,扭头看自家夫人,却笑的比桃花还娇艳。
他便不再忍了,摆手笑道:“再赐帕子,让秦大人擦擦眼泪。”
“是,皇上。”
那小太监又端着托盘跑来了,托盘上放着一张明黄色的手帕,上面绣着祥云纹。
秦大人一看,立时从凳子上跳起来了,“不可啊,皇上,不可啊,这是御用之物,老臣何德何能啊!”
谢松庭微微一笑,道:“仁宗三年,秦大人谏言,让仁宗帝广开言路,开设学堂书院,为仁宗一朝输送了不少人才。”
谢松庭看向杜国璋,“我没记错的话,杜大人,就是当年的受益者,你是仁宗六年的进士。”
“是,皇上。
当年,臣就是在秦大人负责开设的暨南书院读书。”
谢松庭点头,又道:“仁宗八年,仁宗帝要重修北城道观,为道观捐赠了二十万两白银,以助那些个狗道士求长生之术。”
“又是秦大人谏言,说二十万两,数字不吉利,还是九万两比较好,九,最大的阳数,九九归一,正适合修习长生之道。”
“仁宗帝听从了你的谏言,将二十万两,改为九万两,一下为大虞百姓省下十一万两白银。”
“秦大人,你说,你何德何能啊。”
秦钟不停的哽咽,“皇上,皇上,老臣,老臣,太感动了,既然,有人记得这些事!”
谢松庭看向立在地上的众大臣,朗声道:“诸位既然坐明堂,就应该知道,你们做的任何事都逃不过百姓的眼睛。”
“口口相传,自有定论,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希望诸位,真的离开这座太极殿时,都能问心无愧!”
“是,皇上,臣等谨遵皇上教诲!”
众大臣齐声高喊。
谢松庭点点头,“好了继续说正事。”
他看一眼温初颜,又道:“潭拓寺的事,朕也听说了,戚太后可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