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若是不乐意去,还是可以留在上京的,毕竟,楚地潮湿多瘴气。”
“不不不,我乐意去,可乐意了,只是!”
容太妃话锋一转,“这几日德太妃甚是惶恐,她们母女都敢不出门了。”
温初颜笑笑,“让德太妃放心,我恩怨分明!”
容太妃又行礼,“皇后娘娘贤惠,皇上仁德,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给我等前朝余孽留下余地。”
“老身这辈子都会牢牢记着皇上和皇后的大恩大德,到楚地的时候,一定吃斋念佛,为皇后娘娘祈福。”
温初颜抿嘴浅笑,“太妃,您不必客气。
您和戚皇后,当初对我的照拂,我都是记着的。”
容太妃笑了,喟叹道:“姐姐心慈,从未亏待过我们这些后宫的姐妹,只可惜她那样好的人,却是。”
“哎,不说了,不说了。”
容太妃起身,“皇后娘娘,叨扰您这么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容太妃说着,就见她一旁的老嬷嬷拿出一个锦盒,双手呈上。
“多谢!”
温初颜也没推辞,收了东西,人家才放心。
秋菊接过锦盒放在桌上,又送容太妃出去,容太妃上了轿子就催促快点,她还赶着回宫里给姐妹们报喜。
看来皇后娘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灵动可爱,有礼有节,不愧是国公府嫡女,比沈府的那个女儿好太多了。
不过,德妃也应该庆幸,她只是疼爱自家侄女,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要不然,这个时候可就不只是惶恐那么简单了。
容太妃向宫里赶,而这边江逾白也到宫里了。
还真被温初聚猜中了,谢松庭还真在宫里,也难为这皇帝了。
只身一人在上京,也无处可去,和夫人吵架,从老丈人家出走,也只能回宫,也没地去。
勤政殿里,六部尚书都在,谢松庭一脸威严,“三日内,我要三样东西,国库、户籍,田亩,户部牵头清理。”
“是,皇上!”
谢松庭看向兵部尚书魏巍,“魏尚书,兵部清理大虞在册士兵人数,估算下,现有国库中,军饷粮饷差多少。”
“新朝更迭,蛮夷也会蠢蠢欲动,先预备着。”
“是,皇上!”
“工部。”
“皇上,臣在!”
一大臣上前一步行礼,谢松庭一看笑了,“很年轻吗?”
“回皇上,微臣,项铉,郑尚书病了,便派微臣过来了。”
他话音一落,其他大臣都笑了。
谢松庭微微挑眉,见杜国璋拱手道:“回皇上,工部尚书郑大人向来惧内,一旦说病了不能上朝,就是被郑夫人给打了。”
旁边礼部尚书道:“肯定是脸上挂彩了,没个十天半月的消不下去。”
谢松庭笑了笑,脑子里现出温初颜的脸,虽然,他有点消气了,但是,还是没彻底消下去!
她怎么可以那样做,怎么那么狠心?!
难道一点都没考虑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