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监国就行了吗?你也天天骂那帮子老东西,你那些个臣子,哪个是省油的灯?!
指望四哥和一个孩子掣肘他们吗?!”
谢松庭捏捏眉心,“可是,我觉得上朝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没时间在一起了。
你现在怀着身孕,又不能陪我去,我还有奏折要批。”
“你批过几次奏折?!”
温初颜略嫌弃的看他,“上次,我亲眼看到你将奏折抱到四哥房里去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还唬我!”
谢松庭抿抿唇角没说话,大掌扣住她的腰身,小声道:“我错了,夫人,我会好好努力,做个好皇帝。”
“是啊,你说要开创一个新时代的,连曹公公都不告老还乡了,等着和你开创新时代,你大话说出去了,现在要撂挑子不干了!”
“哪有撂挑子,只是随便说说!”
“夫人放心。”
谢松庭郑重其事的道,“为夫一定好好当这个皇帝,当一天皇上上一天朝,批一天奏折!”
“这还差不多!”
温初颜白他一眼,“不要把烂摊子丢给儿子。”
“是,夫人教训的是。”
“我没有教训你,我只是在和你讲道理。”
谢松庭点头,“嗯,夫人在讲道理,明日家宴上想吃什么?我让曹公公提前准备。”
“我想想。”
“嗯,你说,为夫写下来,列个清单,曹公公年纪大了,容易忘记。”
温初颜想了想,“你说,家宴要齐王参加吗?”
谢松庭点头,扬眉一笑,“要的,齐王很关心江逾白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当然要他参加,娴雅也要参加,到时候就有乐子看了。”
谢松庭又笑,眉梢微挑,“不知道师父有没有逮到江逾白?”
“你还笑,还不是因为你!”
温初颜扬手要打,谢松庭拿着纸笔跑到一边,笑的更开了,边笑边道:“夫人饶命!
师父打江逾白,你打夫君是吧,呵呵呵。”
……
此刻,无尘子还在追江逾白,江逾白也是慌不择路,沿着山脉,踩着树梢一路跑到了城西行宫。
一老一少,站在行宫的屋顶上对峙,简直像死对头似的。
江逾白无奈道:“师父,您老人家能不能消停会?”
“我消停会,我几天不来上京,你就给我闹出这样的祸事!”
江逾白摊手,“这叫什么祸事!
大师兄也喜欢男人,都喜欢了好多年了。”
“那我不也是骂了他好多年吗!
再说了,你能和他比吗?他自小吊儿郎当的,不着调,你呢?!
你不是!”
“你是我们云隐山缥缈宗的希望,我们缥缈宗最有希望成为武林至尊的就是你和小六了,小六现在嫁人了,不成了。”
“门派只能指望你了!
你现在竟然喜欢男人,你是要气死我啊!”
“师父,我喜欢男人就不能成为武林至尊了吗?!”
“那你怎么生孩子?!
你的武学天赋,谁来继承!”
江逾白笑笑,“师父,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喜欢女人就可以生孩子一样,那还了得!”
无尘子胡子一撅,“老四,你是要气死我啊!
看我不打死你!
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