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豁然起身,快步向外走,“没事就请老爷别来烦我,我还要给柔儿准备嫁妆呢。”
看着魏夫人决绝的背影,魏尚书也被激起了火,她不去办,他自然能找其他人去办,崔氏巴不得将一个女儿送去宫里呢。
魏尚书马不停蹄的安排魏杨去陇西了,这事要不能通过书信传递,要当面说,当面说才能说的明白,还免得让人抓住把柄。
皇宫
温初颜站在凤仪宫里四下瞧瞧,现和原来的布置完全不同了,看得出来曹公公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连凤床都是从国公府仓库里拉出来的拔步床,那当初是她的嫁妆,从秦王府拉回家里去的,竟然被曹公公找出来了。
只是,看到这张床,她没来由的就想起雁门关那个宅子里的拔步床。
那是谢松庭为她打造的,床四周都是镜子,她想起来就面红耳赤,只是,雁门关太远了,那床似乎也不太好运回来。
呸呸呸!
想什么呢?!
想远了,想远了!
“想什么呢?”
谢松庭走过来,偏头注视着她,被他一看,温初颜的脸就更烫了。
她下意识的微微侧过脸去,小声道:“没想什么!”
“脸怎么这么红?是热吗?”
谢松庭抚上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好像不热,我试不出来。
你摸摸我的。”
谢松庭弯下腰,将头凑到温初颜面前,温初颜伸手要摸,却见他摇了摇头,抬眸眼巴巴的看着她。
温初颜立时意会了他的意思,她扭头向后看看,倾身吻在他的额头上。
谢松庭低笑出声,“热吗?”
“不热,凉森森的。”
“呵呵。”
谢松庭揽住她的肩头,将人搂在怀里,视线落在了那张拔步床上,只一眼,他便想起了雁门关的那张床。
那是他亲自督造的,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那些花花心思也只有他自个知道。
“是不是住的不适应?想想是别人住过的就有些膈应。”
温初颜在他怀里点点头,“不过床是我的,我的嫁妆,你总归不膈应吧?”
一听“嫁妆”
两个字,谢松庭不由的微微眯起了眼眸。
片刻后,又低头看她,吻着她的面颊问,“有没有想我们在雁门关的那张床!
在那张床上,我们。”
倏然间,温初颜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准再说了!”
温初颜从他怀里钻出来,看向身后,见秋菊正抿嘴笑着,还有其他几个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温初颜挥了挥手,秋菊和几个宫女一起退下了。
硕大的凤仪宫里只剩下温初颜和谢松庭,静的都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真冷清。”
温初颜撇撇嘴,确实有点不适应。
她其实是爱玩爱闹的,倒是谢松庭喜静,最喜欢的就是只有他和她。
每每的时候,他还怀念那个山洞,黑漆漆的只有他们两个,足够了,此生有她就足够了!
“等咱们的孩子出来,就不冷清了。”
“这里空了好多宫殿,就算师父和师兄他们也没住满。”
温初颜欲言又止。
谢松庭扭头看他,“初颜,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那些朝臣会不会逼你纳妃?”
“那你希望我纳妃吗?”
温初颜摇头,“我当然不希望,可是,一旦坐到这个位置上,就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她顿了顿,又道:“松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松庭握住她的手,低喃道:“初颜,你知道我走了多远的路才能和你比肩吗?!”
“我拿下这江山,也只是为了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仅此而已!
我又怎么可能会本末倒置呢!”
“要是所有的人都逼你呢?”
温初颜仰头看他,一双清亮的眸子里似有千言万语。
谢松庭垂眸看她,“所有的人中包括你吗?”
温初颜摇头,“我不会!”
谢松庭笑笑,“那就好,我以为夫人也不要我了呢。”
……
在皇宫的这一晚,谢松庭和温初颜都没睡好,还没到上朝时间,他便起来了,一听到有动静,宫女便进来伺候。
谢松庭抬手,“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那宫女一怔,道:“是,皇上。”
走到门口时,谢松庭又道:“以后,早上都不用进来伺候。”
那宫女怔了怔,眼圈便红了,福身行礼,“是,皇上。”
出了门,看到秋菊走过来,那宫女立时就小声哽咽起来,“秋菊姐姐,是不是奴婢做错什么了,皇上说,以后都不需要进去伺候。”
秋菊先是一怔,而后便噗嗤笑了,“不是,不是,和你没关系。”
秋菊拉着那宫女,细细说:“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做错了什么,后来,皇后娘娘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