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魏柔道。
“你住嘴!”
京兆府尹看向衙役,而后又看向魏柔,赔笑道:“他胡说!
他胡说!”
“等等。”
魏柔对那衙役道:“你既然去我家打听了,那你说说那管家姓什么?”
“姓王!
魏俯的下人都叫他王管家。”
魏柔垂下眼睫,噘起了嘴巴,“为什么王管家要这么说呢?”
温初颜略一思索便猜出个大概了,应该是魏俯不想向外声张,毕竟,魏柔心智如孩童,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要不然,这么多年怎么瞒的这么严实呢,纵然,现在皇上赐婚了,下人们也不敢多言吧。
看魏柔浓黑的眉毛越皱越紧,她忙道:“估计管家以为你在外面闯祸了,怕衙役向你爹爹告状,才故意这么说的。”
魏柔眼睛蓦的一亮,霎时绽放笑颜,连连点头,道:“嗯嗯嗯,肯定是这样的。”
说着又搂住了温初颜的胳膊,看的谢松庭一愣一愣的,他要想跟个傻子争宠,还真得上点难度!
算了算了,刚说到哪了?被这丫头一打岔都忘记了。
谢松庭的视线又落在京兆府尹身上,威严的目光如有实质,吓得京兆府尹两股颤颤,几欲厥倒。
“皇,皇上,皇上,饶命啊!”
谢松庭淡淡的哼了声,再看魏柔挽着夫人胳膊的手,那个位置本来是他的。
一想到这,他就有点气闷,这京兆府尹真是没用,怎么就没对魏柔那丫头上点刑呢,吓唬吓唬她,也够她在家猫两个月了。
“咳咳咳。”
谢松庭清清嗓子,“你是府尹大人,上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天子脚下当父母官不容易!”
“比你官阶高的人太多,不但要照顾他们的面子,还要照顾他们家眷的面子,确实难!”
众人一愣,这方向怎么就变了,还变的这么急,简直是急转弯啊。
连温初颜都扭头看谢松庭,但是,一看他严肃的样子,她便压下心头的好奇了。
稍安勿躁,等等看他夫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看京兆府尹,也是一脸懵圈,他呆呆的看着谢松庭,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
而后,蓦的低下头去,颤声道:“皇,皇上体恤微臣,微臣惭愧啊!
微臣惭愧!”
“都起来吧。”
谢松庭抬抬手,懒得再和他们啰嗦,回家办正事要紧。
“是,多谢皇上。”
庞统和另外两个亲卫站起来,其他跪着的百姓也跟着起来,连后面的庄氏母子也站起了身。
但是,京兆府尹和几个衙役却没起来,头都深深埋在地上,身子哆哆嗦嗦的。
谢松庭淡淡开口,“都起来,还让我说几遍?!”
“是,是,皇上。”
京兆府尹和衙役们彼此搀扶着站起来,垂着头,一动不动,像只鹌鹑似的。
谢松庭垂眸看他,“你的难处我自然知晓,越是这种境况,越要秉公执法,否则,你偏袒谁都是错!”
“是!”
京兆府尹躬下身子,“多谢皇上教诲,微臣感激不尽,万死不辞!”
“行了,别表忠心了!
你在公堂上的表现,我先记下,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以观后效。”
”
是是是,是,皇上,“京兆府尹抹了一把汗,这才将跳到嗓子眼的心落到了实处!
他又看向一旁的庄氏,小声道:“皇上,那这案子微臣还要继续审理吗?”
谢松庭摆手,“本案,我亲自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