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庭也眨下眼睛,“我让他好好批折子。”
“被大哥知道肯定又要说你们。”
谢松庭笑笑,“大哥就是被规矩礼仪束缚太久了,大概是和岳父待的时间比较长。”
温初颜点头,“可能是吧,大哥说,要是爹爹知道四哥批折子,会骂的更厉害,说这叫把持朝政,佞臣当道。”
谢松庭笑起来,揽住温初颜的腰身,将她抱在怀里,斜倚在一旁的软榻上,“换个角度想,四哥这叫为君分忧。”
“他心思缜密,比我想的周全,更比我了解朝堂,以后,我还指望他辅佐咱们的孩子呢。”
“那万一,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呢?”
谢松庭眉心微拧,“不可能,我有预感,肯定有个是儿子。”
“什么预感!”
谢松庭的眸光落在温初颜的小腹上,伸手按住,“就是要给兔崽子当爹的预感!”
“你瞎说什么,万一是女儿呢,哪有骂女儿兔崽子的。”
谢松庭眸光微沉,笑了笑,“女儿也没事,谁说女儿就不能做皇帝呢,只不过是要辛苦些,我不舍得,儿子么,皮糙肉厚,就无所谓了。”
温初颜笑笑,小声道:“松庭,四哥说你经天纬地,是天生的治国之才。
可是,若是,我们的孩子不是呢,我有些担心。”
“初颜!”
谢松庭握住她的手,“你不必忧心,为夫就算再经天纬地,也不可能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情。”
“我需要四哥帮我,需要逾白兄帮我,需要项铉帮我,甚至需要朝堂上那帮子老东西帮我。”
“你看,就算我经天纬地又怎么样呢!
一个人成不了朝堂,治国是一群人的事。”
“若是儿子有大才,自然是锦上添花,若是没有,那就培养他宽厚仁德的品格,知人善任,也是一样的。”
温初颜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是我胡思乱想了。”
“你没有胡思乱想,你初为人母,思索这些很正常,不过,想什么让为夫知道就好了。”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想什么?”
温初颜抬起头看他,微微翘着唇角,有意向他撒娇,他的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捏捏她的面颊,“为夫当然要知道,我们心有灵犀嘛。”
温初颜正要说话,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而后是温初山的声音,“皇上,御林军已经到山脚下了,魏尚书和杜大人等朝臣也跟着来了。”
谢松庭起身向外走,“留一队人马来行宫,皇陵那边也派人去搜。”
“是,皇上。”
温初颜一怔,蓦的起身跟上去,“你怀疑行宫这边?”
谢松庭回头看她,“搜一下放心,行宫都是女眷,万一有刺客很危险。”
温初颜点头,看向温初峰,“大哥,让士兵动作放轻点,别吓到她们。”
“是,皇后娘娘。”
画堂春手里抓着一把草走过来,正好娴雅和娴静还有秦敏从房间出来,娴雅看到画堂春,忙道:“大师兄,你来的正好,我弟弟受了点伤,劳您大驾帮看看。”
“弟弟,你还有弟弟?你爹的?”
“废话,不是我爹的,还能是我哥的,我哥的我也不能叫弟弟不是。”
“带来看看吧,不向你收诊金,今天光给大雁治伤了,我都觉得杀鸡焉用宰牛刀。”
“多谢大师兄。”
不一会,就有宫女抱着一个孩子过来了,看着三四岁的样子,正皱着眉头撇嘴,估计想哭,看到这么多人,又不敢哭。
画堂春走过去,见他小手伸着,竖着食指,而那食指肿的像胡萝卜似得。
他眯起眼睛看了看,“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去哪玩了。”
那孩子指指一旁的大树,“哥哥,哥哥,爬树,树上有虫虫,咬手手。”
“哥哥?”
温初颜眉心微凝,他哪来的哥哥?萧润又没从雁门关回来。
根据前世的记忆,仁宗帝除了萧熠和萧润等四个成年的儿子,下面还有三个儿子,年龄都比较小,一个早就夭折了,另外一个要比这个还小。
娴雅道:“娘娘,皇陵那边有几个孩子,经常来取祭祀的物品,今日来的时候陪着小弟玩了会,抱着他爬树,估计被树上的虫子咬伤了。
温初聚缓缓走过来,“多大的孩子?”
娴雅想了想,“一个大点的,十三四岁的样子,还有两个小点的,最小的那个也就七八岁吧。”
“是小太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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