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颜和杨忆尘刚一走近,就听萧润噗嗤一声,嘴里的酒喷出来,正好对面是他师父将江逾白,也幸好是江逾白,闪的快,才没被喷到脸上。
“孽徒!
信不信我清理门户!”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萧润摸一把嘴巴上的酒水,“你们刚刚说让我哥入赘,生的孩子还姓杨?”
“是啊,怎么?你有意见,又不是让你入赘!”
“不是,师父,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欺负人!
他娶我师姐不叫欺负人?!”
……
杨忆尘扭头看温初颜,“你没说这个啊。”
温初颜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松庭他没说啊。”
谢松庭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冲温初颜招招手,“初颜,过来。”
温初颜拉着杨忆尘走过去,轻声问,“入赘是怎么回事啊?”
谢松庭微微偏着头,仰起脸看她,眉眼里溢出笑意,他大概喝了点酒,眉梢眼角微微泛红,再加上他面如冠玉,本就长的英俊倜傥,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又那么专注深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温初颜忽然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着了火一般蔓延开来,直至耳根处。
忽的,一声轻咳,温初颜侧眸看谢松庭对面的四哥,见他正唇角微微弯着,正端起酒杯作势饮酒。
温初颜一瞬间就神思清明了,忙又看谢松庭,“你刚刚没说入赘的事情。”
谢松庭笑笑,“没来得及说。”
他看向温初颜身边的杨忆尘,“师姐,你放宽心,师叔不管提出什么条件,都是站在母亲的角度为你的未来着想。”
“是啊,师姐。”
江逾白也看杨忆尘,“姓萧的有没有真心就看他答不答应了,毕竟,萧家对烟雨冢有灭门的仇恨。”
“可是,又不是他做的,是他爹做的啊!”
“父债子还!”
杨忆尘扭过头去,“那我爹还。”
“师姐!”
温初颜扭头看她,向她摇摇头。
杨忆尘垂下眼睫,“我说气话呢,只是觉得不能这样欺负人家。”
“谁欺负他了。”
江逾白饮一口酒,道:“就算欺负他又怎样!
他爹灭了烟雨冢,他又来求娶你,这就不是欺负了?!”
此言一说,众人都不说话了,老实说,云隐山缥缈宗的人大部分都不同意这门亲事,毕竟,缥缈宗是江湖门派,被灭门这件事实在是太忌讳了。
奈何,杨忆尘和萧羽杉彼此情根深种,就像师父说的,孽缘啊!
温初颜开口打破沉默,“师姐,你等等看师叔怎么说吧,别担心了。”
杨忆尘苦笑,“我就怕我娘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你甭管了,不管再过分,他也得接住!”
江逾白轻笑两声,“我们云隐山缥缈宗的人是容易娶的吗?!”
“谢松庭娶小六,那费了多大劲啊,又是劫亲,又是造反,最后,以江山为聘,不必他难!
他不过是入个赘,有什么难得?!”
江逾白说完这话,谢松庭又唇角漾着笑意看温初颜,那感觉好像有点幸灾乐祸,温初颜皱皱眉头,“我和师姐先走了,你们都少喝点。”
“我也走!”
谢松庭站起身,伸手捉住温初颜的手握着,“你们喝吧,我去陪夫人了。”
江逾白轻嗤一声,抬手招呼杨忆尘,“师姐,你坐。”
杨忆尘摇头,“我去看看他。”
江逾白看着杨忆尘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女大不中留啊。”
凤仪宫,温初颜攀上了谢松庭的脖子,而谢松庭则解开了她的衣衫,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两人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
耳厮鬓摩之间,温初颜捧起了谢松庭的脸,细细描绘他的眉眼,她不说话,因为顾不上,她的舌尖温柔缠绵的游走在谢松庭的眉梢眼角,一遍一遍又一遍。
谢松庭乖乖的由着她闹,动情时低沉的嘶吼声溢出喉咙,又昭示着下一轮的高峰。
第二日,谢松庭和温初颜睡到了日上三竿,谢松庭罕见的罢朝了。
曹公公也不敢叫,没办法,昨晚凤仪宫叫了三次水!
他就算再想叫皇上起床,也不敢啊。
这怎么办呢?大臣们还在太极殿门口等着呢,前面因为项铉审案子已经休沐两天了,今日刚开始上朝,皇上就迟了。
更关键的是起居舍人沈醉还回来了,据说休沐一个月,他的夫人也生产了。
昨夜皇上叫了三次水的事,应该被他记下了。
这会子前朝大臣要是有消息灵通的,估计也知道了,皇上对他房里那点事,又特别的隐晦,不愿意按祖训行事,不想被记在起居注上。
曹公公急得在门口来回走,而房内的温初颜也着急的不行,“怎么办?都这个时辰了。”
谢松庭盯着温初颜,委委屈屈的道:“昨晚可不怪我,都是你勾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