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颜快步转入内室,就见谢松庭冲她瞪眼睛,她忙反瞪回去,“别说话。”
她压低声音,大步走到谢松庭面前,还没说话就被谢松庭扣住了手腕,“我不搬!”
温初颜摸摸谢松庭的头,“乖,听话,先将他们糊弄过去,你晚上再搬过来不就行了吗?他们又不可能天天盯着你!”
“那也不行!
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这就像咱们两个闹别扭分开了一样。”
“别乱想,没有坎,只有眼前几个难对付的大臣,咱们先把眼前的困境渡过去!”
谢松庭头一扭,“还有四哥,他也跟着凑热闹,刚刚他说的那些话,都是说给我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可是,这次又不是我,是你。”
温初颜忙捂住他的嘴巴,连声道:“是我,是我,都怪我,别说话了,快穿衣服,蔫着点,别这么支棱,省得让他们看出来你装的!”
“我昨天晚上刚吃饱,我能不精神吗?!”
“你别说话了!”
“皇上,龙辇来了。”
外面传来温初聚的声音,温初颜瞪谢松庭一眼,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拿起外袍就往他身上披。
“真憋屈!”
谢松庭配合的伸开双手,温初颜安慰他,“先忍忍,将他们打走就好了。”
“皇上,太医来了。”
谢松庭一愣,“怎么还宣太医了?我只是装个病,这么大阵仗!”
“我四哥让宣的,哎呀,这次肯定不好糊弄过去了。”
正说着,就见画堂春进来了,“怎么了?皇上,让臣这个江湖郎中给您看看。”
画堂春向来大嘴巴,温初颜才不想让他看,“李太医呢?”
“正给那个双胎孕妇诊脉,用药呢。
怎么?我给你夫君看不了啊,不相信我这个江湖郎中?”
画堂春说着就看谢松庭,“瞧你这脸色。”
他蓦的停住话头,见谢松庭正向他使眼色,便点头,“确实不太好,微臣先给皇上诊诊脉,看看是什么邪祟入体!”
画堂春俯身扣住谢松庭的手腕,压低声音,“怎么了?”
谢松庭抿抿唇角,没说话,但是,耳根子却泛红了,画堂春简直是觉得铁树开花了,什么时候谢松庭害羞了呢?!
他疑惑的扭头看温初颜,却见她的俏脸上也绯红一片,这两口子真是心有灵犀,连神情都一致。
不过,画堂春微一思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两人昨晚做了不可言说之事,太迟了,就没去上朝。
然后,被温初聚知道了,温初聚担心初颜,所以就来兴师问罪了。
思至此,画堂春压低声音,“你这脉象龙精虎猛的,不好好上朝,偷懒什么!”
谢松庭下颌线蓦的收紧,抬眸看画堂春,画堂春咧嘴笑笑,“行了,我给你遮掩。”
他轻咳两声,朗声道:“皇上,您这是吃多了,不是风寒,吃多引起积热,表里像是风寒,其实不是,饿两顿,去去火就好了。”
“那积热应该不会过病气吧?”
谢松庭小心翼翼的问。
画堂春摆摆手,“不会,不会,消消食就好了。”
“那行,我就不去大明宫了,龙辇撤了吧。”
曹公公正在外面支棱着耳朵听着呢,一听到皇上说撤了龙辇,忙抬手,“龙辇撤了,撤了,快撤了!”
温初聚看着离开的龙辇,喉结微滚,拱手道:“皇上一言一行,一病一愈都是大事,起居舍人沈醉昨日已经当值了,会记录皇上今日的病情。”
“沈醉当值了?!”
温初颜瞪大眼睛看着谢松庭,谢松庭捏捏眉心,“我记得当初给他休沐一个月,算日子,确实应该回来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昨日就当值,那昨日的事是不是?”
温初颜皱着眉头,看一眼画堂春,顿了下,又道:“还有以前的起居注,我都没怎么写啊,他要是检查怎么办?!”
画堂春一看温初颜的怂样就来火了,“看看你这怂样,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是大虞的皇后娘娘,你怕什么?!
检查又怎样,你就说没记,孕期不舒服!
他能怎样养?!”
“可是,这样可以嘛?我们当时说好的,分好任务的。”
“当然可以!
姓沈的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大师兄我扎哑他!
这皇后白当了,还被一个起居舍人欺负。”
画堂春嚣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