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松庭意外的是,除了项铉干净,还有一个人,秦钟,秦大人。
真的是干干净净,毫无瑕疵,怪不得,每次都是他叫的最响,经得起查呀。
谢松庭拍拍龙案上的卷宗,“这么多,这么多,你们亏不亏心?!”
文武百官都缩着脑袋,安静如鸡,太极殿上只剩下喘息声。
“怎么?都哑巴了!
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脸穿这身官袍!”
谢松庭一拍长案,看下面的众臣一个个像雨中的鹌鹑似得,都蔫了!
他就更来火,当初有多么胆大包天,现在就有多么胆小如鼠,真是鼠两端的人,当然,也有高昂着头的,那就是秦大人!
谢松庭幽幽的笑了下,“当然,有人让我失望,有人就始终如一,从未让我失望过。”
他的视线扫过秦大人和项铉,视线中的秦大人,头抬的更高了,嘴巴也更翘了。
谢松庭叹口气,幽幽的道:“还好,没有全军覆没。
要不然,我这哪是明镜高悬的朝堂啊,简直是藏污纳垢的地狱!”
“皇上,皇上!
微臣们错了,请皇上责罚,请皇上责罚啊。”
文武百官呼啦啦啦的跪了一地,谢松庭扫一眼地上的众臣,道:“你们要记得,我没有按罪论处,都是因为我夫人,她现在在孕期,一直
又为你们求情,我不想在她的孕期大开杀戒,也不想让她难过!”
谢松庭拿起一卷卷宗,“这些卷宗,我会慢慢,每天看看我的臣子们到底都做了什么。”
“但凡你们有一点悔改之心,就知道你们对不起老百姓,这些我先记着,国策的事情谁再敢拖延,我决不轻饶!”
“是,是,皇上,微臣定当全力以赴推行国策!”
“不要光在嘴上说,我要看到你们的实际行动,此事之后,谁再敢阻碍国策推行,就数罪并罚,罪加一等!”
“是是是,皇上。”
谢松庭捏捏眉心,看看下面跪着的众人,“都起来吧。”
众人哗啦啦起来了,起来也都垂着头,像是斗败的公鸡似的,谢松庭看到就烦,别过脸去,看向对面的盘龙柱。
“烦人的事先不说了,说说开心的事,礼部。
两位将军,还有和娴静公主,衙门的
的婚礼日程,准备的如何了?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今日,两位将军和范公子去女方家送聘礼。”
“好!”
谢松庭点头,“大家休沐一天,都去看热闹吧,”
文武百官脸上终于现出喜色,也都长出了一口气,秦大人率先说话,“皇上,老臣请皇上和皇后娘娘驾临府上,和万民同喜。”
“好!
准了。”
魏尚书也想说话,但是,鉴于龙案上有他的卷宗,他没好意思。
却听头顶响起醇厚清朗的声音,“怎么?魏尚书不欢迎我。”
魏尚书蓦的一惊,忽的跪倒在地,“皇上,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能驾临,老臣感激涕零啊。”
谢松庭笑笑,“自然是要去的,自家人办喜事,怎么能不去呢。”
谢松庭看向萧润,“娴静现在还是在庄氏府上吗?”
“是,皇上。”
谢松庭点头,“让娴静从皇宫出嫁!
以后,皇宫就是她的娘家。”
萧润一愣,蓦的撩起袍摆,双膝跪地,“谢皇上,臣感激涕零!”
今日的朝堂像过大起大落,不过,总归是欢欢喜喜大团圆的退朝了。
众臣心里都吃了定心丸一般,大步走出朝堂,下面就只求皇后娘娘平安生产,然后,天下大赦,那些卷宗上的罪行,也就消散于时光的长河中了。
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这身官袍下,没人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事!
不,还是有人知道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知道,他永远在龙椅上俯视着他们,让他们臣服,让他们跪拜,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而谢松庭心里也清楚,至此,这帮子老东西才真正开始臣子之道,他的国策真正可以推行了。
朝堂上本就是黑白交织,并非一汪清泉,水至清则无鱼,他需要纵横捭阖,恩威并施,将一个个大臣放到合适的位置。
耗心耗力,开创盛世江山,给夫人一个交代,也给百姓一个太平。
……
这是大虞江山易主以来,第一次办喜事,还是三家一起进行,所以,仅仅是送个聘礼,就已经拉动全城百姓出门看